薑晚傾鳳南靖!
百裡聽說薑晚傾來,立即狂奔而來,看著薑晚傾完好,他也似乎鬆了口氣“薑小姐您沒事就好。”
否則他家主子醒了,他這人頭怕也是交代了。
薑晚傾還沒來得及問她是否能進去,百裡就立即讓人讓出了一條道,邀她進去。
一旁等著看笑話的慶雪鳶猛地僵住,失聲叫道“百裡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讓她進去卻攔著我?”
她指著薑晚傾。
“薑小姐是殿下的命,這個世界上我誰都能攔,唯獨就她不行。”百裡神色肅穆。
薑晚傾立即跑下步攆朝營帳衝進去,她走路還算穩妥,至少不至於跌倒。
盛準擔憂,想在後麵跟著,可卻被守衛攔住。
就算如今駐地做主的是平邑王,盛準也是不能進去的。
盛準沒有勉強,反正他們相見、熱淚盈眶的場麵也不是他想見到的,在外麵站著也好。
慶雪鳶心裡極度不平衡“百裡你腦子是不是燒壞了,憑什麼薑晚傾就能進去,我可是長公主,跟殿下從小一起長大哦,我人生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同你、同殿下一起度過,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百裡一絲不苟道“長公主,您若再肆意吵鬨,在下就隻能強製將您請回營帳了。”
慶雪鳶氣急,隻覺得百裡是瘋了。
殿下才跟薑晚傾認識多長時間,而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居然信薑晚傾不相信她,這些人一個個的是都中了薑晚傾的蠱了嗎。
薑晚傾進去時候,顧太醫剛好在給鳳南靖換完藥。
顧太醫昨日就聽說她醒了,也猜到她會來,所以也不算意外。
薑晚傾沒有吵顧太醫,但也忍不住上前看了看鳳南靖的傷口。
傷口還未結痂,甚至還泛白了,似乎還有感染的征兆。
南苑這邊白天黑夜溫差極大,白天熱得要死,晚上就很冷了。
薑晚傾瞧見了那日自己還未來得及帶走的醫藥箱,另外給鳳南靖換了一種藥“用這個,這個消炎結痂作用比較好。”
顧太醫很相信她,立即接手處理。
薑晚傾站在旁邊看著,明明隻是包紮傷口,可卻緊張得嘴唇都抿緊了。
他就這麼安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臉上毫無血色,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健壯的上半身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真的很令人揪心。
顧太醫處理好後離開,剛才顧太醫在,薑晚傾沒好意思探脈,畢竟這也是對其他大夫的不信任跟不尊重,顧大夫走後,她才探脈。
脈搏雖說不上強,甚至是虛弱的,可卻比那天的要好很多。
現在,就是等他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薑晚傾心裡冰涼、落空空的不是滋味,看著神色慘白的男人,眼眶又開始發熱。
她不是愛哭的人,也不喜歡哭,她總覺得哭泣是很沒用又浪費時間的事情,可她現在,卻隻能用眼淚來宣誓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