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她被他護在身後,手腕緊緊地被他緊緊地攥在手心,溫熱的手感透著一股強大的安全感,使得她在這場婆媳戰爭中不用說一句話為自己辯白,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會絕對的保護她。
慶雪鳶看這情況不妙,忙打哈哈,對太皇太後說“其實薑小姐也挺好的,外界可能不知道,這次鼠疫我們寅朝能夠度過這個難關。
都是薑小姐在背後努力呢,您瞧,薑小姐不一樣也很厲害嗎,也是配得上殿下的。”
她這裡說配得上,那就是說,她從前是覺得薑晚傾不配的。
薑晚傾仍舊不動聲色,就這麼站在男人後麵,當一個小女人。
太皇太後神色仍舊不悅,但卻疑惑的看了慶雪鳶一眼。
這時,慶雪鳶又對鳳南靖說“殿下,我們都知道您跟薑小姐是兩情相悅,既然相愛,太皇太後就一定不會阻止你們,薑小姐也一定不希望因為自己看得你們母子反目的。”
末了,她還笑眯眯的問了薑晚傾一句‘我說的對吧’。
薑晚傾麵上笑嘻嘻,卻在心裡默默問候她全家,在這節骨眼上,她除了‘是’,根本沒有彆的話可以回答,否則她就是一個十足可惡、挑撥老公跟婆婆關係的惡媳婦。
男人臉上冷硬的線條沒有一絲半點的緩解,仍舊是那麼冷,此刻他對太皇太後是存著敵意,對慶雪鳶也是不友善的。
“說事不用拐彎抹角,有什麼就直接說。”他十分無情,一點也不給對方留麵子。
慶雪鳶挺尷尬的,但最後又不得不接著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否則她前麵一切所鋪墊的話就都白費了。
她笑得一臉和善“殿下,其實您也彆怪太皇太後,如今百姓對江小姐的誤會是真的很大,因此在這個節骨眼上成親真的不利於您的名聲。
可既然你們是兩情相悅的,那成親也不在乎遲個一時半夥兒,還是推遲一下成親時間吧。”
說著,慶雪鳶還頓了頓,又接著道“不如就明年吧,今年因為鼠疫很多人沒了性命,那就等明年,新的一年,新的開始,那時候外頭的流言蜚語也會相對於少很多的。”
薑晚傾懂了,合著這是掛羊頭賣狗肉,明麵上是勸和,幫著他們的,實際上還不是一樣要推遲他們的婚禮?
男人冷笑,目光薄涼“可若明年流言還在,那是不是也要推遲下一年?況且寅朝是這麼大的一個國家,每一年都有不同的自然災害,如此,那本王乾脆就不要成親了。”
慶雪鳶好說歹說,卻怎麼也沒想到最後鳳南靖竟然這麼不給麵子,這都快年底了,也就還有兩三個月就新年了,可他竟然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
薑晚傾原聽著慶雪鳶這陰陽怪氣的話心裡還是有點不爽的,可鳳南靖這話卻讓她囧了囧。
太皇太後神色鐵青,似乎要大發雷霆,但慶雪鳶及時開口安慰了她,而太皇太後也十分配合得住了嘴,似乎是強忍住了怒氣。
兩人一唱一和,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這對於耳根子軟,沒什麼主見的人來說,的確很容易上當。
但在薑晚傾看來,這兩人根本就是跳梁小醜,就這把戲,也隻能笑笑了。
慶雪鳶‘好不容易’安慰了太皇太後,之後又說“既然您執意要迎娶薑小姐為妻,那就娶吧,其實我是真的同意你兩!”
薑晚傾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還同意?
她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一點,她同不同意,這重要嗎?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