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郡主,好久不見。”老頭忽然對鳳迎蕊微微點頭,大有表示其身份尊貴的意思。
瞧,我多厲害,還認識郡主呢!
這種場合,鳳迎蕊並不想與他多說話,但畢竟曾經教導過她書法,還是朝對方微微一笑。
白秀珍彆提多得意了,一臉勝券在握的模樣,挑釁的看著薑晚傾。
薑晚傾麵色不改,仍舊是不慌不忙的模樣,忽然說“是嗎?即便你們有證人證明這的確是盛準的字跡,可那又怎樣,不管這老頭子在民間多有威望,
但在我看來,狗屁不是,因為他說謊。”
老頭一聽,立即板著臉,一副師傅訓學生的模樣“你個黃毛丫頭,竟敢說老夫說謊,半分教養都沒有。”
他氣的甩袖子。
薑晚傾仍舊是笑,隻不過是笑得滿臉諷刺罷了“你弄虛作假,還敢說我沒家教,我看沒道德,沒家教的是你,否則一把年紀了,也做不出這麼無恥的事。”
老頭一副氣炸了的樣子,剛想說什麼,但薑晚傾的聲音卻比她更快,冷著臉打斷了他。
她說“這個所謂的什麼很有名的老頭子根本就是在說謊,因為我根本就沒收到過這樣的信,另外,我敢肯定,這封信也不會是盛準寫的。”
她嗓音洪亮,帶著一股威懾力,令人無法質疑,隻能肯定。
白秀珍不滿,剛要說什麼,薑晚傾一句冷冷的‘閉嘴’就打斷了她的話。
薑晚傾一記冷如剔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嚴肅得嚇人,帶著驚震人心的氣場,隻一眼,仿佛都能把人凍僵。
白秀珍當即就愣住了,嘴唇變乾,還忍不住舔了舔唇,而等她回過神要說些什麼時,薑晚傾卻已經開口了。
她說“我說這封書信是假的並非是隨口說說,而是你們看,這信封上用的紙是黃麻紙。”
那些圍觀的百姓一臉不屑,隻覺得薑晚傾在垂死掙紮。
有人說“黃麻紙怎麼了,黃麻紙是最常見的紙張,這你居然都能挑得出刺兒來,我看你是做賊心虛,沒話說了吧!”
薑晚傾莞爾一笑,麵對彆人的諷刺鄙視,她也是一臉淡漠,平靜說“的確,這黃麻紙是最常見的紙張,幾乎家家戶戶都有。
可你們彆忘了,盛準是當今的小王爺,而盛準可是當今最得聖寵的平邑王的兒子。一個那麼高高在上的人,怎會用這區區的黃麻紙,這就算是搜遍了整個平邑王府,也找不出一張黃麻紙來,
黃麻紙對於你們的確是尋常之物,但對於貴族而言,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就算是用來擦手,也嫌粗糙,恐怕現在就算是一些小門小戶的貴族,也不會用黃麻紙了,
大都早換成了平整光滑又耐用的瓷唐紙了。”
瓷唐紙不算特彆華貴之物,可這個對於平民而言,一張瓷唐紙能抵得過一家老小一天的飯錢,而且沒有爵位的平民是不能使用的,是貴族的專物。
這是一件很細微生活的事,但貴族就是貴族,跟平民完全不一樣的,而貧民也從未體驗過貴族的生活,因此不知此事,也是在所難免,而且就算是貴族,也未必會注意到這件小事。
薑晚傾話音一落,眾人又迷茫了,交頭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