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珍是大戶人家出身,但也是沒想到貴族竟然有這麼多講究,這不過書寫用的紙張而已,竟也跟他們的不一樣,一時也有些說不上話。
她求助的看這老頭。
老頭立即說“可這個字跡的的確確是出自小王爺的手筆,老夫絕對沒有說謊,而且一張紙也不能代表什麼,許是當時就碰巧有一張黃麻紙呢,這誰說得準。”
薑晚傾懶懶的瞥了一眼那老頭,對於他拚命幫腔白秀珍一事是一點都不意外。
上公堂作證指控未來攝政王妃道德敗壞這本就是一件冒險的事兒,人都惜命,老頭肯上來,並且用那麼肯定的口吻指控她跟盛準有私情,肯定是收了錢的。
若是隻說筆跡問題,他大可以作證後就直接推到一邊,不用在摻和這趟渾水,可他分明不是作證這麼簡單,而是真想定她的罪啊。
薑晚傾笑笑不說話,隻是一臉諷刺的看了大理寺卿一眼。
這些人不知貴族事,可大理寺卿知道啊,莫說高高在上的平邑王府,就算他這個三品官員的府邸,怕也是絕對找不出一張黃麻紙的。
瓷唐紙對於平民是貴重,但對於他們而言,根本不會產生一點經濟負擔,就連府邸的下人怕也是不會用黃麻紙的。
大理寺卿傳了在大理寺專門比對筆跡的師傅上來。
到這一環節,白秀珍忽然有些緊張了,而那老頭子卻給它以及肯定的閹人,讓她不要慌。
老頭的仿寫能力,是師父很自信的。
在大理寺的專人比對過筆跡後,說“大人,我們從平邑王府要來了小王爺的字跡,經過對比,這封所謂的表白信,的確不是出自小王爺的手。”
白秀珍十分激動,大喊“你胡說八道,這分明就是盛準的筆跡,你一定是被薑晚傾收買的。”
“這位白姑娘還真是會睜眼說瞎話,大理寺是何等莊嚴神聖的地方豈容得你汙蔑。”專人黑了臉,又說,“雖說這封書信的字跡很像是小王爺的,
但是看細節,其實書寫的習慣根本不同,這封書信若是筆畫的豎勾有小尾巴的,但是小王爺的卻沒有,還有一點就是,
小王爺在字體最後落筆時也是沒有拉長的,並且是圓潤的,因此這封書信絕對不會是小王爺寫的。”
專人十分肯定。
白秀珍臉色難看。
老頭不服氣說“你懂什麼,你說是仿寫就是仿寫,老夫我偏說不是,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要多,少在這胡說八道。”
最後這老頭子還拿輩分壓人。
薑晚傾眸底掠過一抹諷刺,笑容很大“老頭,你說你才是對的,那我有件事很好奇,能否解答。”
老頭高傲的仰著頭“你說。”
“我很好奇,你是怎樣拿到盛準的筆跡對比的,我記得你一進來的時候就說過你已經對比過了盛準跟這封書信的字跡了,你一個平民,如何拿到小王爺的字跡,請回答我。”
說到後麵,她一臉笑容就變成了疾言厲色
老頭跟白秀珍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眼,並且一臉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