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下輪到白秀珍被千夫所指了,而藏在眾人裡的白夫人已經汗流浹背了,都是冷汗,尤其是聽見那句滅九族時,整個人都顫了顫。
白秀珍頭腦一片空白,此時此刻,她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事已至此,她怕也沒有。
最後,她跪趴在鳳南靖麵前,裝著膽子說“殿下,說實在的,民女實在不知你到底看上了薑晚傾哪一點了。
我寅朝有千千萬萬的好女子,哪一個不比薑晚傾的強,她現在都是婦女了,還拖著一個不知父親的野孩子,現在還跟彆的男人勾三搭四,她不值得你對他這麼好。”
在她心裡,始終覺得薑晚傾低俗,不管她對國家做出了多少貢獻,救了多少人命,隻要生過孩子,不是完璧之身,那就是低等的。
這就是她對女性的認知。
薑晚傾一臉冷漠,麵對這些莫須有的指控,她嘴角掠過一抹嘲弄。
到現在,白秀珍竟然還想挑撥她跟鳳南靖的關係,聰明的,她就應該跪地求饒,她或許還能留她一命,如今這番舉動,無非就是讓人滅了她。
真的是很愚蠢呢!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男人的神色冷到極點,“晚傾不僅是本王的王妃,更是這天底下最好最優秀的女子,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殿下,您即便不計較薑晚傾是否是清白之身,難道你還不相信煙雨的話嗎?那煙雨可是小王爺的紅顏知己,她可清清楚楚的聽見盛準在行房時叫著薑晚傾的名字的。”
白秀珍眼見鳳南靖不在乎薑晚傾的清白,又換了個事情刺激他。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鳳南靖對薑晚傾這麼好,她甚至都覺得,自己比薑晚傾好,她可還是一個黃花閨女呢
這話再一次引起了薑晚傾的不適,甚至是想吐的,她冷冷地道了一句‘閉嘴’。
這話實在令她反胃,甚至有種想把白秀珍大卸八塊的衝動,因為這話實在是惡心。
白秀珍指著薑晚傾哈哈大笑“你是不是怕了,怕我捅出你跟小王爺的私情?殿下,您瞧,她心虛了。”
後麵這句,她是對鳳南靖說的。
鳳南靖麵無表情,眸色卻仿佛是淬了冰一樣,他眉頭微揚,薄涼道“煙雨,你說的是那個嗎。”
寒如剔骨的嗓音,他狹長的眸子忽然瞥了一眼入口。
白秀珍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
隻見幾個身穿侍衛服飾的男人架著一個靠著手腳鏈的女人走進來。
女人頭發淩亂,臉上也是臟兮兮的,穿著一身與她年紀不符的上了年紀中年麻衣。
白秀珍猛地一震,那人竟是煙雨。
煙雨在前一段時間就忽然人間蒸發了,她怎麼找也找不到,原來,是落在了攝政王的手裡了。
白秀珍心頭發顫,心中大叫不好。
鳳南靖嗓音低沉,很是好聽,可冷得就像是含了霜一般“事情如何,你自己同大家說。”
煙雨小心翼翼的看了鳳南靖一眼,甚至不敢正眼看他。
對眼前這個男人,她是畏懼的,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