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培深呼吸,竭力控製自己的脾氣,說“薑晚傾,你無非就是想要知道我為什麼要逼死鳳迎蕊,我可以告訴你原因,可你不許傷害我的妻兒。”
他開始跟薑晚傾談條件。
而這話一出,薑晚傾卻笑了,笑聲清脆悅耳,隻是回蕩在這空洞的水牢裡,帶著回音,多少令人覺得詭異、毛骨悚然。
她目露嘲弄,淡淡地開口“上官大人,您似乎忘了,現在作為階下囚的是你,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而且……而我也不在意你的理由是什麼,他們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迎蕊已經死了。
她已經死了——
所以原因是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上官培沒想到薑晚傾竟然這麼油鹽不進,可一想到自己的妻兒在薑晚傾手上,他就心急如焚,嚷嚷道“禍不及妻兒,你作為王妃,你不能這麼卑鄙。”
“你卑鄙,我為什麼要對你講道理,迎蕊不也是無辜的,而且你的妻兒也不算無辜,你是為了他們才會殺了人。”
薑晚傾呢喃說,目光一厲,仿佛掀起了驚濤駭浪“說,寅朝到底還有南燕的幾個臥底。”
上官培愣住,根本沒想到她問的竟會是這個,眼珠子打轉。
“少跟我來這套,你最好原原本本的都說給我聽,不然我現在就讓那邊的總督快馬加鞭把你妻子的頭顱送過來。”
上官培猛地愣住,無比激動“薑晚傾你敢——”
“不敢?”她笑,“你試試。”
上官培又驚又慌,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妻兒,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讓他們受傷。
薑晚傾對他並沒有什麼耐心,見他孩子啊考慮,直接轉身離開。
“等等、我說,我說——”上官培無奈下,最後隻能招供。
薑晚傾頓住腳步,目光冷漠的看著他。
上官培深呼吸,最後顫顫巍巍的說出了十幾個人的名字,人數大得讓薑晚傾錯愕。
在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她小產、鳳迎蕊被逼死……鳳南靖已經揪出了不少人,可現在竟然還有十幾個潛伏的細作官員,而且其中有好幾個都是在朝為官七年以上了的。
南燕……
到底在寅朝安插了多少細作,這可是十幾年的暗算籌謀啊。
薑晚傾神色鐵青的離開,可就在這時,上官培又忽然叫住了她。
“薑晚傾,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我要這麼做嗎?我跟鳳迎蕊無冤無仇,可為何要害她,而她作為一個深閨小姐,手上也沒有什麼籌碼可以讓我謀害的。”
薑晚傾倏地頓住腳步,而盛準臉色大變,拽著薑晚傾拉她離開。
“這個人滿嘴謊言,不可信。”
薑晚傾自然是不信的,可盛準這個反應……
倒是增添了幾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