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跟客棧大堂是相連的,沒有門,薑晚傾過去的話一定會被廳裡的人瞧見,而此時,崔拓宇還在跟店小二說話,不過他身邊的女子已經不見了。
“額頭有胎記的女子啊……這個我們還真沒見到過。”店小二說。
崔拓宇皺眉“你想清楚了嗎?”
“額頭有胎記的人很容易記住,我們確實是沒見過。”
薑晚傾在後院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果不其然,崔拓宇已經開始起疑了。
她必須儘快離開。
薑晚傾悄悄繞到了馬棚那邊,她精心的選了一匹馬就離開。
她這是什麼該死的倒黴運氣,派人刺殺崔拓宇不死也就罷了,還偏偏給讓她撞見,這不是往虎口裡跑嗎。
繞出了客棧,薑晚傾立即駕馬離開。
而另一邊,崔拓宇並不相信,仍在繼續盤問店小二,而因為對方的皇族身份,店小二不得不與他周旋,可他的確沒見過一個額頭上有胎記的人。
崔拓宇想了想,要了客人的入住登記。
這屬於隱私,一般客棧是不會給人看的,可誰讓對方來頭不小,一個不好,他們整個客棧都沒了。
崔拓宇執著的翻找著賬本,就預感,薑晚傾來了南燕。
雖然他知道沒有理由,但是他就是這麼想,抱著一種期待。
他心想,就算是為了解自己身上的毒也應該來南燕一趟,畢竟九轉丹的原花,就隻有南燕有。
果不其然,崔拓宇最後在賬本上瞧見了‘薑晚’這兩個字。
薑晚,不就是薑晚傾嗎。
他冷笑,心想這薑晚傾怎麼會變得這麼蠢,竟然還用了自己原名的兩個字。
崔拓宇顧不得其他,立即詢問了店小二行蹤。
店小二也不敢有所違抗,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甚至還帶他去找了薑晚傾跟隨的商隊。
在那些商人的描述下,崔拓宇篤定那個就是薑晚傾,之後他去到了薑晚傾所居住的廂房。
當他瞧見床鋪躺著的人,心激動萬分,百感交集,不知是不是應該立即給她一刀,還她的毀滅之情。
“你們乾什麼?”
他們才走近些,床上的人就忽然坐了起來,瞧清楚那人的麵貌,他猛地愣住。
“你是誰?”崔拓宇臉瞬間就冷了下來,眸底毫無光芒,“薑晚呢?”
“我不知道啊,我來找她的時候她就把我打暈了過去。”關玉玉說,倏地想到什麼,“她好像說是瞧見什麼仇人,往鎮南關跑了,還把我打暈了過去。”
末了她還一臉好奇的問崔拓宇說“那薑晚該不會是什麼江洋大盜,朝廷重犯吧?”
崔拓宇臉色並不好,他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幾乎是立即跑去了馬棚牽馬去追,而馬棚內,有人正在找店小二抱怨說馬不見,要求賠償。
那人很生氣“這馬是我剛買的,我還專門給馬釘了蓮花的馬蹄鐵鞋,我花了錢讓把馬放在你們這兒,你們就是這麼給我看馬的……”
崔拓宇神色陰沉,猜想薑晚傾八成是瞧見他,現在跑去鎮南關偷渡回寅朝了。
他立即駕馬出去,而這時,之前的紅衣女子忽然跑出來,她錯愕的看著崔拓宇,大喊“阿宇,你乾什麼去啊……”
崔拓宇著急出去,一下子就跑沒影了,任憑那紅衣女子一個勁兒在他身後叫。
“阿宇……駙馬……”
紅衣女子看他仿佛瞧不見自己一樣,氣急又擔心,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