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酷的神色沒有半分動容,但黑眸卻緊盯著眼前的女人。
崔玉黛多少有些臉紅。
她跟殿下相識這麼久,還是頭一次這般被殿下盯著看。
殿下拋下薑晚傾來看自己,那是不是證明,她在殿下心裡也是有幾分位置的。
崔玉黛心想,要不是薑晚傾的橫插一腳,她絕對會是攝政王妃,哪裡還有薑晚傾的什麼立足之地,分明是這女人使勁狐媚手段,在殿下麵前詆毀她殿下才會這般對自己的。
殿下,心裡是有她的位置。
崔玉黛麵紅花粉,嬌滴滴的仍想繼續開口,但眼前的男人忽然大步上前,倏地撕開了她的衣服。
隻聽見嘩啦一聲,緊接著身體就湧入了一股冰涼空氣。
崔玉黛驚呼一聲,但卻沒有半分掙紮,伸著帶著幾分興奮說“殿下……是要在這兒?”
男人嘛,哪兒有不好色的,三妻四妾才正常,一夫一妻才是異類。
雖說薑晚傾跟殿下的感情好,但崔玉黛包括其他人都不會認為這會長久,納妾養外室是遲早的事兒。
崔玉黛此時此刻並不在意自己的傷勢,而是在想自己已經沒了守宮砂了,殿下會不會嫌棄她。
之後納她為妾後,又會把她安置在一所宮殿,其實哪裡都好,就是伺候的人決不能比薑晚傾的少。
不過短短三秒鐘的時間,崔玉黛連孩子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而男人始終一眼一言不發,死盯著她身上的傷口。
崔玉黛以為他是怕弄痛自己的傷口,這會兒想要開口說自己很堅強之類的話,但男人卻粗魯的捂住她的嘴,把她的頭按在了枕頭裡。
崔玉黛還在疑惑,卻聽見男人暴躁的一句‘閉嘴。’
短短兩個字,充滿怒火,但似乎又帶著幾分心疼。
崔玉黛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盯著她的傷口看,灼熱又陰鷙。
她這會兒是一動都不敢動,方才所醞釀的嬌媚此刻因為男人的暴躁給打了回來。
崔玉黛維持這個被按在枕頭裡的姿勢很久,雖然男人沒有很用力,但她似乎也有些後知後覺男人此刻的行為原因。
鳳南靖看著崔玉黛左胸上的傷口,心如刀割。
她到底在南燕經曆了什麼?
受傷了,是誰傷了她?
他那雙如鷹般幽深的眸光緊盯著女人受傷的部位,而其女人身體的美妙,瞬間被模糊了,他腦子裡想的,念得,就隻有那個不識好歹離開她的女人遭遇什麼。
鳳南靖心在滴血,到底他還是沒有薑晚傾那般的狠心。
崔玉黛聽見,男人忽然嗤笑了一聲,還是那麼冷,但卻似乎帶著幾分悲涼。
可這樣冷漠高貴的男人,怎會有那樣的情緒。
鳳南靖鬆了手,離開了監獄。
從始至終,他都沒正眼看崔玉黛一眼。
崔玉黛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頓時恍然大悟。
薑晚傾跑了。
她跑到了鳳南靖看不到抓不住的地方,所以鳳南靖在聽到她受傷後,知道是薑晚傾遇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