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水牢牢房裡,許多人都聚集在牢內,裡麵不斷傳來女人哀嚎聲,異常痛苦,有婢女不斷端著水盆進出,進去的水盆清澈,出來卻是血水。
眾人都知道,皇宮的水牢關押的都是暴徒,進去的,就沒有人能手腳健全得出來,可這個牢房,裝修得比普通貴族的寢房還要寬敞好看,隻是空氣中的血腥味經久不散,多少讓人作嘔。
男人站在水牢外,冷峻的眉頭幾乎是貼在一起,他身穿玄色衣袍,有力的手彆再身後,陰沉,冰涼,就好似地獄裡陰晴不定的活閻王。
太醫已經在牢房內將近一個晚上了,可裡麵的哀嚎聲跟急切的叫嚷聲仍舊不停歇。
男人神色凝重,整個人看著都是陰惻惻的,十分滲人。
天色蒙蒙亮,裡麵的聲音才有所消停,但男人的心並不因此有任何的放鬆,還是那麼陰戾。
幾個太醫從裡麵出來,滿身的鮮血,而當瞧見外麵的男人時,他們立即上前下跪行禮。
“如何?”他目光冰冷的落在太醫身上。
太醫汗流浹背,分不出是熱的還是被男人的目光嚇的。
其中為首年紀稍大一點的太醫說“回殿下,崔小姐的病情已經穩定,至少已經不再血流。”
男人沉默一瞬“那另一邊呢?”
過來的都是鳳南靖的心腹太醫,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另一邊是怎麼回事。
太醫麵露難色,麵麵相覷,說“因為出事的並不是崔小姐,所以我們也隻能先穩住病情,後續會如何,這個微臣們……實在不敢下判斷。”
鳳南靖神色突變,難看至極,如同被殘暴的龍卷風席卷而過,陰惻惻的,猶如深淵。
太醫們頓時慌了,連連磕頭,連聲音都顫抖了“殿下饒命,因為是……是王妃出事兒,所以我們真的不知道應當如何,隻能看著情況,隨機應變。”
百裡也十分害怕鳳南靖會下什麼瘋狂血腥的命令,也忙著跪下說“殿下,這京城內的所有好大夫都在這兒了,太醫們想必也是儘力了,而且如今情況也已經穩住,殿下不必太過擔憂。”
太醫趕緊附和說“對對對,病情目前是已經穩住了,而且崔小姐現在是清醒的,那就代表王妃也是。”
男人神色稍霽,但仍舊並不好看,他忽然大步朝監牢內走去。
百裡幾人下意識攔住,畢竟這裡麵關的是犯人,而他們勸告聲還未響起,就聽見男人冷冷的一句,‘滾’。
天牢內,崔玉黛虛弱的躺在榻上,恨得咬唇。
這將晚傾搞什麼東西,竟然讓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差點連累她一起死。
崔玉黛憤怒的想著,被關進大牢的她,根本不知道薑晚傾已經去了南燕,隻是覺得她作死,還連累了自己。
當她氣的錘床時,鐵門外忽然出現的挺拔身影,頓時吸引了她的視線。
崔玉黛欣喜不已,幾乎要立即起身,但卻不小心碰到了胸口的傷口,疼的抽冷氣。
鳳南靖蹙眉“躺下。”
崔玉黛一愣,幾乎熱淚盈眶“殿……殿下,你是在關心我嗎。”
男人薄涼而冰冷的看著她,眸底的暗諷很濃。
崔玉黛怔了怔,瞧出了男人的諷刺,不由得自嘲。
他這哪裡是擔心她,他擔心的分明是薑晚傾。
崔玉黛躺在床上,模樣似乎十分的虛弱,她可憐兮兮的看著鳳南靖,營造出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來。
“殿下能來看玉黛,玉黛真的好感動,不知王妃現在身體如何了?”
她說著,甚至還關心起了薑晚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