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薑晚傾差點沒笑出聲,她微微眯著眼,嘴角是上揚的,可眸光卻是寒如冰,一眼看得人心都涼了。
“所以貴妃是在抓住民女莫須有的問題找民女麻煩?”
她說得直接。
玉貴妃瞳孔一縮,顯然也是沒想到她竟就這麼脫口而出,一時有些難下台,微微憋紅的臉看不出是因為憤怒還是窘迫。
後來,她直接拍桌而起,用身份壓製“你敢這麼跟本貴妃說話。”
薑晚傾微微勾唇,嗤笑。
而這時,席位上的徐思雨說“薑晚,你少不識好歹,貴妃娘娘的宴會可不是誰都能來的,你一個鄉野村婦,貴妃邀請,那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就你這樣的人,就連進皇宮都是不夠格的。”
薑晚傾嘲笑以對,慵懶的目光輕蔑又不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徐思雨隻覺得自己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對對方毫無殺傷力,反而讓她鬱悶得緊。
席座上有人對薑晚傾竊竊私語,說她好囂張。
尹鶴麵上端莊大方,但心裡的鬱悶跟對薑晚傾幽怨並不比徐思雨的少。
這個女人,不僅拂了徐家的顏麵,害得她跟母妃也一起丟人,甚至還跟她的駙馬糾纏不清,現在還敢在宮裡囂張,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她哼著聲音開口“阿薑小姐,這裡是皇宮,你不能見人就懟,請有點家教,我母妃今天是好意邀請你來參加夏日宴,欣賞稀世珍品的琉璃青玉觀音的,你如此,未免也太不識好歹了。”
她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出薑晚傾的不對,仿佛她生來就該逆來順受。
“公主這話可說錯了,不是我懟人,是我一進來就被人懟,怎麼?我又不理虧,難道還不能說回去了?”
她笑靨如花,冷眸似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應該反思自己的問題。”尹鶴說,端著公主的儀態,居高臨下的說教。
“誰說的,公主要不要來試一下一個巴掌到底拍不拍得響。”薑晚傾反唇相譏,但仍舊是笑著的,“在這場夏日宴中,我並沒有遲到。
但卻無端端的受了責罵,尹鶴公主也說了民婦初次進宮,就算有什麼不妥,作為東道主、尊貴的人兒,難道不應該包容一下,而不是沒理還不饒人。”
尹鶴眼角一抽,也是真沒想到薑晚傾竟然這麼會說,這一句接著一句,邏輯十足,叫的人根本就無法回話。
可他們是皇家的公主跟貴妃啊,聖眷正濃,她們說的話,從來都是對的,錯的都是彆人。
玉貴妃雖已經快四十,但因為一直被聖上寵愛,性子就跟小女孩一樣驕縱任性,她死死的盯著薑晚傾,怒氣跟不滿寫在臉上的。
薑晚傾微微揚眉,不屑一顧,而這一眼,也是徹底地惹怒玉貴妃。
玉貴妃冷笑說“阿薑小姐可真是伶牙俐齒,這張嘴可真會說。”
玉貴妃情緒都是寫在臉上的,其他人見聞,立即閉了嘴,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貴妃想說的是會得罪人吧。”薑晚傾抿唇而笑,那個叫大方。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玉貴妃說,“你是賤民,但在座的都是公主又或千金小姐,你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在這裡說出這麼些話的。
你難道不知道你身份低賤,在這一眾小姐麵前,是不堪的嗎。”
薑晚傾笑眯眯的“不好意思哦,民婦還真不知道,雖然當今時代不是人人平等,但我也沒覺得自己有多不堪。
彆人說堪不堪的不重要,隻有自己覺得自己低賤那才是真的低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