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點。”薑晚傾說,“彆等拜堂的吉時到了才讓我想法子,抓緊時間趕緊說。”
喜娘愣了愣,似乎也是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著那麼軟糯漂亮的女子,竟然這麼風風火火。
喜娘醞釀了一下,才說“我們是經過城東的貓耳朵路時才出現意外的,當時不知從哪兒撒出來一大袋的碎銀子,一錠銀子幾乎有一兩多重,
人群一下子就混亂了,大家忙著哄搶銀子,之後我們就發現郡主不見了。”
“銀子?還一兩重。”
當今社會兩極分化嚴重,這一兩銀子放在貴族人家用來打賞都是拿不出手的,但是對於平民百姓來說,這幾乎就是一個月的收入,著實不怪他人哄搶。
隻是……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有那麼一大袋的銀子,還就撒在了花轎旁,之後尹君還不見了。
管家說“將軍正在前廳招待客人,眼看著吉時就快到了,如今的局麵,就隻有阿薑小姐您能力挽狂瀾了。”
薑晚傾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也的確是不怪管家纏著她,這蒙府就沒個主事兒的人,除了她還能是誰。
喜娘也很害怕,畢竟她弄丟的可是郡主,當今重臣的喜娘啊。
“阿薑小姐,您趕緊想想辦法吧!”
“知道了,彆催。”薑晚傾深呼吸,想了想,“花轎現在在哪兒?”
“這不是小事,目前我讓轎夫繼續遊街。”
“嗯,你做得不錯,如今的確是不能把事情鬨大。”薑晚傾沉思一瞬,“先帶我去花轎看看。”
眼下的情況就隻能先去花轎那邊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如今距離拜堂還有一段時間,他們還有時間解決。
喜娘按照薑晚傾的吩咐,讓轎夫偷偷把轎子抬到了巷子裡,另外讓人在巷子外把守,不許任何人往裡瞧。
尹君雖是郡主,但皇帝是給了恩典讓其以公主的禮製出嫁的。
花轎裡很寬敞,但裡麵卻沒有新娘,除了落在轎裡的鴛鴦戲水的喜帕,什麼都沒有。
雖然味道很淡,但薑晚傾還是嗅到了迷藥的味道,那也就是說,尹君是被人綁走的;
至於那喜帕,估計也是事發突然喜娘不能進入轎內所以就一直留著。
薑晚傾抿了抿唇,彎腰將那喜帕撿起來,卻發現地上有一枚令牌,嬰兒拳頭的大小。
南燕的令牌是要比寅朝的令牌要小一些。
薑晚傾心中歡喜,還以為自己找到突破口了,可當她拾起地上的令牌,瞧見這上麵的標注的爵位時,心猛地一沉。
“阿薑小姐,您發現什麼了嗎?”
外麵的喜娘見薑晚傾在裡麵許久,便也鑽了進來。
薑晚傾心頭發緊,立即將那令牌藏進了袖口中。
喜娘開口時人就已經進來了,而薑晚傾這個藏東西的動作,也沒逃過她的眼睛。
喜娘愣了愣。
薑晚傾是個很會隱藏情緒的人,她神色嚴肅地對喜娘說“你可知,這不是一場普通的婚禮,你將郡主弄丟了會承擔什麼後果。”
她聲音一頓,又道“碎銀子你應該也撿了不少吧。”
一兩銀子對普通百姓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喜娘也隻是給貴族辦事,這些錢對她來說也算是多的。
喜娘一聽,頓時就慌了,這不僅關係到她的身家性命,甚至是全家人的性命啊。
她哪裡還顧得上薑晚傾剛才在乾什麼,害怕得都要哭了“我……阿薑小姐我不能死啊,我還有……”
“八十歲老母是吧,我懂。”薑晚傾揚手讓她安靜,“接下來,你就聽我的,至少我能保你留下一條命,若之後順利,我們大家都會沒事。”
喜娘頓時鬆了口氣,此時薑晚傾的話,就如同她的救命稻草,哪裡敢不聽。
薑晚傾將計劃告訴了喜娘,喜娘聽聞有所猶豫“這樣行嗎?”
“不然直接去告訴外麵的人說新娘子不見了?”
“奴婢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喜娘立即給了肯定的回答。
不管如何,當下先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