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月寶蘇就在正廳見她,鄒姑姑還給她泡了一杯菊花茶。
嗯!
這清熱降火的菊花茶的確適合暴躁的餘惟兒,但……似乎並不適合現在的餘惟兒。
餘惟兒臉色蒼白,眼眶布滿血絲,雖然眼睛看著不太腫,但卻留下了冰敷的痕跡,八成是哭了一晚上。
想起前幾日餘氏夫婦的登門道歉以及在談論團團時候憤慨,月寶蘇也大概猜到了她是為何事而來。
月寶蘇表現得很冷淡,並不開口說些什麼話,不過鄒姑姑卻招待得很周到。
茶水點心,一樣都不少。
餘惟兒進來之後,就一直坐著沒說話,雙目無神又憔悴的模樣,就仿佛經曆一場病痛折。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的開口說“我能單獨跟你談談嗎。”
月寶蘇倒是也沒有拒絕,點頭,先讓鄒姑姑下去給她看著熬的藥。
“你的傷口好些了嗎?”
出乎意料的,餘惟兒竟然開口的第一句竟然就是詢問她的的傷口。
月寶蘇瞥見了她眸底一閃而過的內疚,也知道她不是裝的。
餘惟兒很傲嬌、性子也執拗,若不是發自真心地話跟行為,她是不會做的。
月寶蘇倒是有些不能習慣這樣的餘惟兒了“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我們兩個之間並不適合噓寒問暖,太讓人不自在了。”
她說得倒也直接。
餘惟兒也是個直腸子,雖然這次過來將軍府確是彆有所某,但關心月寶蘇的傷勢也是真的。
到底是她的狗咬了人,而月寶蘇也是為了救她才會如此。
在餘惟兒看來,不,應該是所有的貴族看來,奴隸跟奴仆都不算是人,一條狗坐上了貴族愛寵的寶座,都比普通人來的要高貴。
餘惟兒不管再怎麼不喜歡月寶蘇,但在她心裡,月寶蘇是一個人,跟自己是平等的。
“看你如此中氣十足的模樣,應該也是死不了的。”
餘惟兒說,“那我就不跟你都繞圈子了,我來是想讓你救團團的,它……”
說到此處,餘惟兒忽然就哽咽住了,但驕傲如她,仍舊是保持著一副平淡的模樣,深呼吸,繼續說“因為團團咬傷了你,我父親跟母親決定要把團團給殺了。
我想拜托你,去跟我父親求個情,讓他們不要殺團團,他們覺得虧欠你,會聽你的。”
月寶蘇一點都不意外。
結合當時的情況看,團團是絕對活不成了。
至少餘氏夫婦現在並不想讓它活。
寵物寵物,聽話的才叫寵物,不聽話的那叫畜生。
團團經常傷人,但傷的都是家奴奴隸,也因為是餘惟兒的愛犬,而她性子又孤僻倔強,餘氏夫婦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這條狗卻傷到了她。
雖然她的確是沒有家族幫襯,但到底也是養在護國將軍府的亡國公主,身份特殊,好心幫忙卻被傷得這麼重,餘家也算是攤上事兒了。
不管是對皇家還是護國將軍府,餘家都必須要有個交代。
這可不是件小事兒。
“你的來意我明白了,但是有一樣,那就是我為什麼要幫你。”
月寶蘇淡漠地看著她,沒什麼表情,“我覺得以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好像並沒有好到能讓我拖著病體去幫你求情這種程度。”
餘惟兒咬了咬唇,再看著月寶蘇時,眼裡有怨念,也有緊張。
最後,她忽然起身,走到月寶蘇的麵前,鄭重地朝她行了一個天羅朝最高的禮儀。
“寶蘇公主,我拜托你……”她雙手交叉在胸前,彎腰鞠躬,鄭重其事,聲音卻帶著少許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