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炎覺得,他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林壽見著兒子胳膊肘往外拐看,氣得吹胡子瞪眼,但也知曉兒子是個知情重的人,最後看臉一橫,丟下一句“你們愛怎樣就怎樣。”
說完之後,他就繼續去門口招待賓客了。
薑晚傾眼看著林壽離開,挑了挑眉,笑看著林重炎,眼眸隱晦,令人難以洞察其情緒。
林壽一走,林重炎就靠近薑晚傾,不,正確來說,他是在靠近翠花。
翠花一改下車之後的冷淡,當她知道林壽在看她時,也笑得十分明媚。
林重炎舔了舔唇,哼笑一聲,又看著薑晚傾說“你倒是做過許多功課啊。”
他指的是翠花的衣裝。
這分明是照著清河縣人的去弄得妝發。
“不然怎麼能讓你心甘情願地讓我進喜宴。”薑晚傾說,用著隻能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量,“尹君婚禮,我不能不來。”
“是嗎?可我聽說,你們最近在鬨彆扭。”
“你也說了是聽說。”
薑晚傾舌燦蓮花,懟得林重炎甚至搭不上話。
不過,林重炎的注意倒也不是在薑晚傾身上,他目光緊縮翠花,上前……
“好了,你還在那兒跟她說什麼,還不快過來跟我一起招待賓客。”
林壽遠遠地喊他。
林重炎驀地頓住腳步,再看著翠花,目光眯了眯,心裡有疑團產生,但眼下……
的確不是弄清楚這疑團的最好時機。
反正來日方長,他總會弄清楚她是誰的。
身後又傳來林壽不耐煩的催促聲,林重炎無法再耽誤,隻能回去,但轉身離開之前,他又意味深長的看著翠花說。
“你那日所穿的披風很好看,今日怎麼不穿了。”他開口,聲音充滿曖昧,“我很喜歡你穿披風的模樣。”
模棱兩可的曖昧語句,叫得翠花臉頰通紅,可他之前明明就說過她下賤,說是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林重炎回去了,而翠花在聽到這些話,也隻是睫毛一顫,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薑晚傾帶著翠花成功入場,裡頭熱鬨非凡,來的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
也是,畢竟是重臣丞相獨子,能邀請來參加喜宴,也是一份榮幸。
這是個喜事兒,就連站隊皇家的官員,也被邀請來了。
薑晚傾頓住腳步,目光忽然在人群中巡視了一眼,最後目光鎖定在一個身穿中等衣服的奴仆身上。
她開口叫了奴仆過來,又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後的侍從道“這是我送給相府的禮品,你帶個路將禮品放好。”
說著,薑晚傾還十分大方的給了五十兩的賞錢。
這五十兩不算少了,尋常的貴族給的賞錢也就十幾兩,不會太多,但這對於月錢隻有兩三兩銀子的奴仆來說,也算是多了。
奴仆見狀,目光放光,立即點頭哈腰地給人帶路。
薑晚傾用帕子擦了擦鬢角上的汗水,跟為首的侍從相視一眼,彼此都有暗光流轉。
薑晚傾嘴角帶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之後走入人群,埋沒在人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