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鳳南靖!
樹林深處傳來雞鳴的聲音,隱隱約約的聲音,動靜不大,但卻把薑晚傾吵醒了。
又或者說,她根本就沒睡著。
薑晚傾瞥了一眼屋外,天色仍舊是暗的,但卻有火光,火光的範圍還不小。
雖然晚上他們都會留下火種,以便循環使用,但一般卻不會有這麼大的火光的。
那隻能說明……
薑晚傾想了想,走出了茅屋
阮拓宇坐在火堆前,出神地不知在想些什麼,手裡拿著的木棍時不時的撬一下燒得發紅的木柴。
薑晚傾沉思一瞬,走了過去。
阮拓宇看了她一眼“出來乾什麼?你覺得你的危機接觸了?”
“算是吧。”
薑晚傾道,坐在他的對麵,烤了烤手,“說來在這裡也兩個多月了,你有什麼想法?”
“能有什麼想法。”
薑晚傾抬目看他一眼,那沒有任何牽動的臉龐似乎是真的沒有想過後麵的事情。
她多少覺得不可思議“你居然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裡?”
阮拓宇眉目一沉,漆黑的眸盯著她“你想要離開?”
“對。”薑晚傾說,“這裡沒有一點人煙,我想著去河對麵的竹林看看,或許能找到出去的辦法。
而且就算不出去,一直呆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你看我們一起掉在這裡快兩個多月,頭一個月隔三岔五的你還能打到一點獵物,
但是到後來,十多天都打不到一隻小獸,你的身手我知道,若是發現獵物,不太可能失手,那隻能說明這裡的動物很少。”
阮拓宇嘲弄一笑“我聽著你不像是在為食物擔心,我看你是想鳳南靖了吧?”
薑晚傾覺得他這是廢話。
她不想鳳南靖難道還想他?
“你這口口聲聲都帶著的嘲弄語氣,會讓我覺得你根本就不想離開這裡。”
這是阮拓宇給她的感覺。
她甚至覺得,阮拓宇似乎很排斥這個話題。
“我當然想離開這裡,我有那麼多權利沒有得到。”阮拓宇幾乎立即開口,“我比你更想離開這裡。”
薑晚傾看著他,微微眯著眼,後來忽然一笑,倒是也沒有說話了。
阮拓宇皺了皺眉,胸口忽然冒出了一股煩躁,後來,他直接甩開了手上的木棍,三兩下地爬上樹。
這些天,阮拓宇都是在樹上休息的。
薑晚傾淡漠地撇了他一眼,心想八成離開的路還是得她自己找。
她深呼吸,再烤一會兒火後,便想回她的小茅屋,但在她起身時,餘光忽然瞧見,彩月的屍體居然不見了。
她左右看了看,又瞥了一眼樹上背對著她的阮拓宇,心中有了猜測。
薑晚傾內心毫無波瀾,回去休息了。
次日,天剛亮,阮拓宇就起了。
或者說,他這天晚上根本就沒能睡著。
他從樹上利落地跳了下來,背起旁邊他削尖了的樹枝走入森林。
這一次,他非得打一隻豪豬回來不可。
他要證明給薑晚傾看,這裡的食物是充足的,根本不需要去彆的地方。
阮拓宇遠遠地瞥了一眼小茅屋,凝目重重地看了兩眼後,便立即衝入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