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進入樹林,便是一整天。
阮拓宇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比較大的獵物,甚至於連一隻山雞都沒能找到。
鳥倒是有,但都是一些小麻雀大小的鳥類,連塞牙縫都不夠。
阮拓宇在樹林裡搜尋已久,但就如薑晚傾所說,這裡的小獸並不多。
看著太陽逐漸下山,他越來越煩躁,胸口不知為何,孿生出一股無名火。
他很暴躁。
而就在阮拓宇認命打算去河裡摸一些小魚小蝦時,卻忽然瞧見眼前有一抹白色閃過。
阮拓宇雙目一亮,立即衝了過去。
他三兩下便把獵物給呆住了。
雖然不是豪豬,但也是肉。
他用手稱了稱,還蠻重的,足夠兩個人吃了。
阮拓宇陰鬱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而在好不容易獵到獵物之後,他也並沒有急著回去,還去河的上遊摸了好一會兒的魚,逮著了兩隻後,他才回去。
“今日收獲不錯。”
阮拓宇呢喃著,眉頭的褶皺都鬆開了,滿載而歸的喜悅難以言喻。
已到了黃昏,天邊就跟火燒似的,暖橘色的光亮照滿大地,連河麵都變得昏黃。
阮拓宇大步的走回去,炫耀似的,他還專門提著小獸從薑晚傾的茅屋裡經過。
他目視前方,但餘光卻忍不住撇過茅屋。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薑晚傾並不在茅屋內。
不在屋裡,那就是去河邊了。
這裡能去的地方不多,樹林隱藏的危險多,薑晚傾自我防護的意識很強,黃昏十分是絕對不會進去樹林或者在樹林裡待著的。
她就算是采蘑菇跟野果,不管收貨多少,都會在下午出來。
那就隻能是河邊了。
阮拓宇心想,反正魚肉等也是要去河邊清洗的,現在也的確是到了快要吃飯的時候。
他給足自己理由朝河邊走去。
但到河邊,他的目光卻也是忍不住四處尋找,但卻還是瞧不見她的影子。
不在茅屋,也不再河邊,那她能去哪兒?
阮拓宇皺著眉,忽然想到了什麼,心下一沉,他幾乎是立即扔下手邊的魚朝小茅屋跑去。
他進入茅屋,左翻右翻,發現裡麵一點吃食都沒有了。
可是他昨日來送桃子時,還瞧見她還有很多果子蘑菇的。
阮拓宇忽然看著河對麵的竹林,心裡依然有了猜測。
“算了,她愛去哪兒就去哪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阮拓宇冷哼一聲,一幅不以為然的表情。
他重新回到河邊,打算繼續清理草魚,但目光還是忍不住朝河對麵的竹林看去。
太陽就快落山了,對麵……
會不會有猛獸?
阮拓宇眉頭的褶皺越發的深了,猶豫一瞬,他又搖了搖頭。
不管如何,都跟他沒關係。
阮拓宇低頭繼續清理魚,但思緒就是那麼叛逆,又不由想到了河對麵的竹林,還有……那個女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