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拓宇好點了,但還是在喘著,他目光陰沉地瞪了一眼薑晚傾“我的人質跑了,我能不來追嗎?”
薑晚傾黑人臉問號“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質了?”
“不然你覺得我找你乾什麼,還把食物分給你,自然是為了以後好威脅鳳南靖。”
他說得好有道理,但薑晚傾卻是想不通的。
現在這個情況,他們連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問題,更彆說見到鳳南靖,還威脅他了。
薑晚傾凝目看著阮拓宇,眸底的暗光十分隱晦“那你在我墜崖時,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拉我,也是為了威脅鳳南靖?”
阮拓宇猛的一陣,整個人頓時都僵住了,他抬目看著薑晚傾。
薑晚傾叉著腰,居高臨下地垂眸看著他“其實我早就想問了,當初其實你本不會墜崖的,而且就算是救,也應該是救彩月才是,為什麼要拉我?
你若是不拉我,就不會墜崖,我不相信你能未卜先知,知道墜崖不會死。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救我?”
阮拓宇皺眉,但卻好一會兒都搭不上話。
良久,他才悶悶地說出一句“薑晚傾,你少自作多情了,我不是救你,而是救我的人質。
在那種情況下,隻有我手裡握著人質才能安全離開,我也隻是賭一把,看看能不能拉住你、繼續把你當人質而已。
像你說的,我要是能未卜先知知道自己也會掉下去,我或許就不會冒這個險了。”
是嗎?
薑晚傾眸底帶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暗諷。
當時她墜崖,留給他思考的時間本就不多,在那樣的危急關頭下,他卻沒有猶豫地撲過來救她……
不管目的是利用她威脅鳳南靖還是誰,這個回答都太過牽強。
薑晚傾知道這個借口漏洞百出,但她卻沒有繼續深問下去,隻是留下一句淡淡的嘲諷“你似乎很執著於跟我鬥,以前是想比智謀,現在又是執著綁架我當人質……
你的癖好還真是奇怪。”
阮拓宇勾唇一笑,抬目看著她,而即便他是趴著的,但卻也沒有半分狼狽,甚至還多出幾分不怕死的陰森跟邪惡。
“是的,我就是喜歡跟你鬥。”他笑聲吟吟,白骨森森,“我就喜歡讓你做我的人質,你不是自恃高貴嗎?我偏要把你從高壇上拉下來,讓你成為我的傀儡。”
陰冷的聲音,陰鷙的雙眸,他冷笑又倨傲的模樣,並不像是人類。
薑晚傾皺眉,倏地將目光偏過去。
當敵人、當對手也不算短了,可她經常看不透阮拓宇。
薑晚傾深呼吸,忽然從腰間掏出一個竹筒,扔到阮拓宇麵前。
“喝吧。”
阮拓宇看著她,好一會兒,這才癱坐在地上,拿過竹筒。
裡麵,居然是水。
但他們在這裡兩個多月,從來沒有做過竹器,她又是打哪兒來的竹筒。
雖然好奇,但阮拓宇也沒有猶豫,立即喝掉裡麵的水。
他太渴了。
而且薑晚傾若是想殺他,剛才就不必救他。
很快,竹筒裡的水便被阮拓宇喝完了。
“我還要。”
他張口便提出要求。
薑晚傾無語至極,背過身去,她往前走了幾步,後來發現阮拓宇沒跟上來,便道“你不是想喝水嗎,跟上。”
阮拓宇沉思一瞬,這才起身,但他的腳才踩在地上,忽然就傳來一股劇痛。
他猛地倒抽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