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監獄大門之後,十五名囚犯被全副武裝的獄警一路押送到了囚車的位置,囚車的配置很奇怪,就是一個小型的巴士安裝了一些一看就不怎麼堅固的鐵絲網,按照四名警察手中的囚犯信息來說,這十五名囚犯明明應該使用重型囚車來押送才對,好像是有人就想要讓這些囚犯越獄一樣。四名警察當中,三個菜鳥沒發現端倪可以理解,但那名快要退休的老警察也不在乎這件事,想想就很可疑。
雖然那些準備要登上囚車的囚犯們麵露凶光,不時還出聲咒罵和嘲諷四名警察和押送他們的獄警們,但或許是礙於獄警們全副武裝的裝備,他們目前除了嘴上不乾淨之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記好了小子,我一會兒會把你的腸子扯出來,然後用他把你這頭豬勒死!”
“看什麼看?!一會兒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正好好久沒吃到正經的玩意兒了。”
這些重刑犯,犯的罪都不是小事,他們當中有縱火犯,連環殺人犯,這種窮凶極惡,但智商堪憂的莽夫,也有巨額經濟犯罪,武器走私,毒品製造這種靠腦子做事的家夥,還有恐怖分子,黑社會頭目這種又有拳頭又有腦子的家夥。按照常理來說,這裡麵任何一個人都該在審判後直接判處死刑,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居然活到了現在,而且還要轉獄,他們現在所在的監獄,設備齊全,安保力量充足,一般來說,是不需要讓這些囚犯轉獄的,就算真的有什麼特殊情況,需要將他們轉移,至少也不應用這種兒戲一樣的囚車,以及僅僅隻有四名押送的警察。
四名警察一共兩輛車,一輛是載著四人來到監獄的,老警察的那輛老式四座警車,另外一輛就是監獄準備的那個,兒戲一般的,用小型巴士加裝鐵絲網改成的囚車,在將15名囚犯關進囚車之後,之前副本開場動畫的主人公菜鳥,和另一名菜鳥同時駕駛囚車,那名老警察則和另一名菜鳥駕駛警車在前方開路。
從監獄到新山市,沒有高速公路,所以超過三百公裡的路程,是需要開很長時間的,再加上老警察的警車,以及後麵的囚車都不是什麼好車,基本上相當於老古董,離報廢也就兩箱油的事情,而且離開當前的城市之後,去往新山市的路上基本上都是盤山公路,所以粗略估算一下,如果中途不出事的話,大概需要12個小時左右,加上中途需要停下加油的時間,估計時間應該會更長。
“都老實點!彆搞什麼小動作!”
“閉嘴吧蠢豬!如果不是老子被這個鐵銬子鎖住了,你現在就該死了!”
其中一名菜鳥警察估計是想給自己壯壯膽,於是就從駕駛位的鐵絲網處向後麵喊了一嘴,結果立刻就遭到了其中一名囚犯的咒罵,他本來膽子就不大,被這個窮凶極惡的囚犯罵了一嘴之後,愣了一下。
“哐當!”
“快開車吧你這個廢物!等出了城,我好好跟你玩玩!”
“滴~~~!!!”
“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廢物,這都能被嚇到?!我已經開始好奇,當我殺你的時候你會怎麼慘叫著求饒了,哈哈哈!!”
被重刑犯的謾罵噎了一句的菜鳥警察,還沒來得及還口,就被開始用腳踢鐵絲網的囚犯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後縮了下身子,結果不小心按響了囚車的喇叭,這個動作自然也被另外幾個沒什麼腦子的囚犯嘲笑了一番。菜鳥警察漲紅了臉,不再說話了。
“你們這群社會的渣滓!我現在就。。。”
“彆!彆多事了,我們還是先完成任務要緊。”
之前副本開場動畫的主人公菜鳥,是個膽大的家夥,也有些愣頭青的意思,看見同伴被羞辱,他立刻就掏出警棍,伸手要去解開安全帶,打算去後麵教訓一下出言不遜的那幾個家夥,不過被他的同伴攔住了,他的同伴雖然膽小,但骨子裡是個好人,他製止主人公菜鳥,也是怕他受傷,畢竟後麵那幾個羞辱他的囚犯,雖然腦子不行,但是塊頭卻一個比一個大。
“呦!我當是誰在這狗叫呢!是你啊哈維爾!你怎麼地?又想在你下麵那玩意上挨我一槍了?”
“胡安!!!!!你這個老不死的狗東西!!!是你!!!”
“哈!就是你爹我!怎麼著兒子?少了一個蛋不夠,想徹底當太監是吧?好!我一會就滿足你!”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名快要退休的老警察,從前麵的警車下來了,一邊吃著甜甜圈,一邊開始放肆地嘲笑之前咒罵菜鳥的那個囚犯。而那名囚犯在看見老警察之後,立刻就暴跳如雷,開始在囚車裡掙紮,弄得本就不怎麼結實的囚車晃動了起來。
老警察胡安,和那個暴躁的囚犯哈維爾之前打過交道,實際上,在幾年前就是胡安把哈維爾送進監獄吃牢飯的。哈維爾是個殺人犯和強奸犯,無論男女,隻要長得漂亮,隻要被哈維爾盯上,都會先被侵犯,然後殘忍的殺掉分屍,十幾年來,被哈維爾殺掉的人,找到屍體或是證據的就有十幾個,所以實際的數量可能會更多。在四年前,警局的重案組找到了哈維爾的藏身之處,並執行了嚴密的計劃,準備一舉抓獲這個畜生,雖然哈維爾的猛烈反撲讓數名警察犧牲,不過最終還是抓到了這個人渣畜生,在特警隊將哈維爾按倒在地的時候,胡安推開人群,拔出手槍衝了過去,對著胡安就準備清空彈夾,雖然被特警隊的人攔住了,不過還是有一發子彈成功的打碎了哈維爾的一顆蛋。
胡安的行為雖然不合規矩,但並沒有人阻止他,他們都知道,犧牲的警察當中,有一個是胡安20年的老搭檔,再加上哈維爾本來就該死,如果不是為了讓他上法庭,交代出那些沒有找到的受害者遺體的位置,他早就被射成篩子了。而自那之後,哈維爾也記恨上了胡安,時時刻刻都想要乾掉他。
“你太吵了哈維爾。”
“去你媽的!你他媽帶個眼鏡裝什麼?!!!彆以為你是什麼老大就能教訓我,他們這些廢物怕你,我可不怕!”
在後麵的囚犯當中,唯一一名帶著眼鏡的人,或許是有些反感哈維爾吵鬨的動作,以及難聽的嗓音,所以皺著眉頭說了他一句,沒什麼腦子的哈維爾本就在氣頭上,自然直接就罵了回去。
“沒腦子的野狗,除了像狂犬病發作一樣狗叫之外,你。。哦,抱歉,以你腦容量的大小,你也就能狗叫狗叫了。”
“哈哈哈哈西蒙!你的話還是這麼犀利,真想不通上麵的那些家夥是怎麼把你和哈維爾這頭野豬關在同一個監獄的,哈哈哈。”
“呼!沒辦法胡安,怪我沒管好自己家裡的家教,我那個愚蠢的弟弟居然聽信了一個婊子的讒言,出賣了我這個親哥哥,還故意把我送到有敵對家族勢力的監獄裡,就是想讓我死,不過我的弟弟和他的那個婊子還是蠢,他們不知道我最開始是靠什麼發家的。”
“我懂我懂,你當年可是城裡最優秀的拳擊手,如果不是你們家當時突遭變故,你隻能去打黑拳養活家裡人。。。哎,可惜了。”
“無所謂,這是我選擇的道路,就算我因此而死,也怪不得其他人。隻是我那個愚蠢的弟弟,我。。哎。。”
“算了算了,你對那個傻子已經夠可以的了,這要是換了我,我早把他崩了。”
“沒辦法,畢竟是我的親弟弟。”
在後麵的囚犯當中,老大西蒙算是個不太離譜的人。在最早年間,十七歲的西蒙,是城市裡的一名新星拳擊手,前途一片光明,但因為家裡突遭變故,母親去世,父親因思念過度而瘋掉,十七歲的西蒙就被迫的承擔了養活家人的重擔,不僅瘋掉的父親需要大筆的醫療費,家裡的弟弟妹妹當時也還都不到十歲,各方麵都需要錢,而雖然西蒙是個新星拳擊手,但那點微薄的薪水可不夠養活一大家子人。
西蒙到處尋找掙錢的方法,最後陰差陽錯之下,找到了一個打黑拳的生計,雖然每次打拳都會有生命危險,但獲得的報酬的確豐厚,能夠支撐住家裡的所有開銷。於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西蒙靠著打黑拳的收入,還真的養活了自己的家人,在他23歲那年,在地下拳場裡,已經是個聲名遠揚的拳手了。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受到了一個當地最大黑幫家族中,老三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