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此言卻是誠不虛也。儘管瑾萱口中說的十分輕鬆,且體質也頗為強健,可她卻終究是個弱質女流之輩,當二人行至半山腰之際,瑾萱的步伐就已經明顯開始遲緩起來了。王春峰見狀,自然明白她這是疲憊了,也不由分說,在瑾萱的驚呼聲中,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嘿嘿笑道“瑾萱寶貝,你老公我要麼就這樣抱著你下山,要麼就背著你下山,你自己看著辦,二選一吧”。
瑾萱被他抱的溫香滿懷,頓時就羞赧不已,雙手不自覺的勾住他的脖頸,略做掙紮道“不要啦~郎君,你快放人家下來啦,這山路上人來人往的,若是被彆人瞧見了,那還不羞死個人了呀”。
王春峰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她熱情擁吻,眼下對於一個微不足道的擁抱卻是根本渾不在意,搖頭笑道“倘若咱們還是這般慢悠悠地一步步下山,隻怕今晚就得在這荒山野嶺中伴著冷風過夜了。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可瑾萱你這嬌弱的身子骨,又哪能經受得了這般折騰?你若是不選,那老公我便替你抉擇了”。
瑾萱也被他這番無賴之舉給弄得沒了辦法,隻得羞紅著臉,聲若蚊蚋的說道“那郎君你就背人家下山好了”。
王春峰見她總算服軟,心中不由得甚是滿意,又將她輕輕放下,讓她爬伏在自己寬厚的背上。感受著背部傳來的陣陣溫熱與柔軟的肉感和彈性,王春峰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之後,二人才再次踏上下山的路途。而瑾萱之前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心中卻溢滿了幸福感,畢竟對於自己心愛之人的嗬護與疼惜,是任何人都難以抵擋的溫情和幸福。
隻是王春峰那雙不安分的大手卻總愛在她大腿和臀部輕輕摩挲,引得瑾萱麵若桃花,羞赧不已,嬌嗔道“郎君~你老實些,這山路崎嶇難行,莫要這般胡鬨,小心彆摔了人家”。
之後,二人四足並做雙腳,雖然王春峰還背著個人,可他畢竟身體底子還在這放著,一路上也是健步如飛,幾乎是沒費什麼力氣就重回山腳。隻是此時的瑾萱卻早已被他挑逗的沒了思想,雙臂緊緊的摟住他脖子,小嘴貼近他的耳垂,急促喘氣,陣陣香風不斷的吹入王春峰的鼻腔中,讓他的心也是癢癢的,而耳朵上傳來的陣陣酥麻感覺更是讓他徜徉在春天的暖陽中,十分舒適。而瑾萱的身體同樣也軟綿綿的趴在他的後背上。仿佛已經掉入了欲望的海洋裡,無法自拔。畢竟王春峰作為調情和挑逗的高手,瑾萱就是想不淪陷都難。
王春峰感受著耳邊傳來的陣陣輕聲呻吟,不由得嗬嗬一笑道“瑾萱寶貝,咱們到山下了,你莫不是賴上了老公的後背,不肯下來了”?
瑾萱聽他提醒後,才終於從神遊狀態回過神來,頓時就“啊”的驚叫一聲,趕緊從他背上跳了下來,整張臉簡直就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一般。而她也因為剛才實在太過興奮,導致如今的腿腳有些虛浮不穩,竟然一個沒站穩就要摔倒。
幸好王春峰眼疾手快,趕忙將她扶住,攬入懷裡,嘿嘿笑道“瑾萱寶貝,你怎麼了”?
見他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瑾萱則是輕啐一聲,氣惱的在他手掌輕咬一口道“郎君你壞死了,這般作怪,人家不理你了~哼”!
說罷,又趕忙從他懷裡掙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前跑去。王春峰看著對方背影,哈哈一笑,也尾隨對方回城,口中還不住的喊道“瑾萱寶貝,你到底怎麼了嘛,還沒告訴我呢”。
他二人一個在前麵跑,一個在後麵追,仿佛兩隻歡快的蝴蝶一般,翩翩飛舞,讓人沉迷。待重歸城市之時,正好也到了日落時分,而此時的城中形色匆匆的人群絡繹不絕,想來大家都是準備趕在天黑前回家吃飯的打工人。
就在二人途經一家酒樓門口之際,隻見一名衣衫襤褸,蓬頭垢麵,不修邊幅的酒鬼正躺在酒樓門口,仿佛喝醉了酒般,正在天當被地做床淡然安歇。邊上還圍了一群人正在對著那酒鬼竊竊私語。而周圍的店小二想要上前扶對方起來進店休息,卻也被對方嗬斥驅趕道“滾開滾開,彆打擾本大爺的清夢。正所謂
生死何從儘,命運自迎人。
明月映我心,清輝照無垠。
蒼天為錦褥,浩瀚展胸襟。
大地做塌廬,安穩度晨昏”。
當王春峰來到近前時,隻見瑾萱也正在人群中駐足觀望。聽這酒鬼吟詩,王春峰心裡卻是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好笑,心想這家夥有點意思啊,在這寒冬時節裡還以天為蓋地為廬,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不過聽他做的這詩,估計這家夥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就是不知道這個略有文采的人為何會淪落至此,畢竟在這個時代的才子一般還是很清高的,幾乎不會有讀書人如此不顧形象的狀若癲狂。
王春峰看著周圍人群雖然大多都是指指點點,可大家卻儘皆一臉同情甚至是憐惜的表情,這倒是讓他有些不解了,心想這世界的人何時都變得這麼友愛了,人們會對一個陌生的酒鬼表現出關愛之情,也實屬難能可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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