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著圖紙,陳陽等人在後麵跟著,穿過幾近荒廢的後麵庭院,那庭院雜草叢生,一片蕭條,仿佛被時間遺忘的角落,來到圖紙上標注的地點,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期待,期待著奇跡的出現,期待著找到開啟密道的最後鑰匙。
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所有人都傻了眼,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圖紙上那一片精心布置、需要以特定步法才能通行的“花海”區域,在圖紙上,這裡應該一片美麗而神秘的花園,鮮花盛開,香氣撲鼻,每一步都暗藏玄機,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早已不複存在,隻留存在古老的圖紙上,和他們美好的想象中,取而代之的,是一間看起來頗為簡陋的磚石結構倉房!
那倉房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仿佛一個突兀的闖入者,破壞了原有的和諧,這倉房明顯是後期搭建的,就像一塊補丁,突兀地出現在一件精美的絲綢上,牆磚的顏色與老宅主體不同,如同兩種不同的文化,強行融合在一起。
屋頂鋪著的是現代的紅瓦,顯得格外的刺眼,與整個老宅的古樸風格截然不同,木門上也掛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鎖,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流逝,也象征著希望被牢牢鎖住。
“這……這怎麼辦?”孫強撓著頭,他一向以機智著稱,此刻卻也束手無策,看著這間突兀的倉房,仿佛一個巨大的問號,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花海迷蹤’的陣眼,就在這房子底下?”
陳陽走上前,他試圖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用手敲了敲牆壁,那牆壁堅硬而冰冷,眉頭緊緊皺起,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也充滿了不甘,“看這材料和搭建方式,應該是幾十年前,韓家沒落後,後來的住戶為了方便,將那片臘梅給挖了,在這裡隨意蓋起來的儲藏室。”
“這儲藏室的位置……恰恰好好,就壓在了陣眼之上。”他的聲音低沉而無奈,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錢會長蹲下身,他試圖從細節中尋找突破口,仔細查看了倉房與地麵的連接處,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又對照了一下圖紙,古老的圖紙與眼前的現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的歎息聲中充滿了失望,也充滿了無奈,“麻煩大了,這間倉房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按照圖紙所示,想要安全打開最終密道入口,必須能接觸到‘花海迷蹤’的陣眼,進行最後的操作,否則,一切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可現在……”
錢會長抬起頭,看著這間結結實實的倉房,那倉房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橫亙在他們的麵前,苦笑道:“總不能為了開密道,把人家的房子給拆了吧?”
倉房門口的氣氛,壓得讓人喘不過氣。那座看似普通的倉房,此刻在眾人眼中,簡直就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尤其它還牢牢地鎮壓在“花海迷蹤”這個神秘陣法的陣眼之上,更顯得意義非凡。
暴力拆除?這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就被否決了。先不說這動靜太大,勢必會引來不必要的關注,光是後續可能產生的麻煩,就足以讓人頭疼不已。
“拆是肯定不能拆的,”錢會長背著手,圍著倉房轉了兩圈,一邊走一邊用手杖輕輕敲擊著地麵,似乎想通過聲音判斷地下的虛實,眉頭緊鎖得能夾死隻蒼蠅,“太紮眼了,弄一堆工人來,加上各種工具,把這倉房推了,恐怕會引起更大的關注。”
他停下腳步,用手杖指著倉房的青磚牆麵,“就這四周的老百姓,沒事都得來看看。”
“得想個彆的法子,不能蠻乾。”
孫強蹲在倉房門口,整個人幾乎要把臉貼到門縫上了,用手電照著門鎖和牆壁的縫隙,那束光在昏暗中晃來晃去,像是在尋找什麼隱秘的線索,嘴裡嘀咕著:“要是能知道這底下具體什麼結構就好了,是空的還是實的……”
他用手指關節敲了敲牆麵,側耳傾聽回音,“說不定能從旁邊挖下去,繞開這倉房的地基,直接掏個斜洞下去……就是不知道工程量有多大。”
陳陽抬頭看了看天色,日頭已經偏西,像個慵懶的老人緩緩朝著西山挪動,橘紅色的光芒給古老的宅院鍍上了一層暖意,院子裡的雕花窗欞都被染成了金黃色,卻驅不散眾人心頭的焦躁。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指針已經指向三點二十分了,已經下午三點多了,這才想起大家從早上忙活到現在,連中午飯都還沒吃,他自己的肚子已經咕嚕咕嚕叫了好幾回了,肚子裡早就開始唱空城計了,空蕩蕩的胃就像個抗議的小人在不斷敲鼓。
“行了,錢老,孫經理,今天就先到這吧。”陳陽拍了拍手上的灰,掌心揚起一小片灰塵,在斜陽中閃著細碎的光,招呼眾人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事多磨!”
“咱們先收工,回去填飽肚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再慢慢研究。腦子清醒了,肚子飽了,說不定就能想出辦法來,沒準兒睡一覺就靈光一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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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強和錢會長卻像是跟這倉房鉚上了勁,認定了今天不弄出個眉目來就不罷休,兩人頭搖得像撥浪鼓,搖得脖子都快抽筋了。
孫強擺擺手,連看都沒看陳陽一眼,已經裡裡外外研究著倉房:“陳老板,你們先回,我再研究研究。”
錢會長也在旁邊微微點頭,跟著走進了倉房:“這宅子反正你已經買下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我們倆就在這琢磨琢磨,我和老孫晚點自己回去就行,不耽誤事兒,你們年輕人該吃吃該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