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山踏入房間的瞬間,李、馮二人立刻恭敬起身相迎。儘管先前被j戰士攔在醫院外許久,又在會議室乾等了半小時,兩人臉上卻不見半分不耐,反而在見到紀東山的一刹那,仿佛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紀主任。”二人異口同聲。紀東山頷首示意,四人方才落座。
“介紹一下,這位是b省j總隊賀相霖,下午的救援由他指揮。另外,你們恐怕還不知道,成功控製人質,多虧了薑楠和袁靜兩位小同誌。”紀東山說完,李、馮二人紛紛向賀相霖點頭致意。一旁的李大康暗自慶幸:還好林琛把小薑和袁靜留下了。
“紀主任。”沒等李大康開口,馮少鋒搶先說道:“對於下午的劫持事件,我們市局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市裡也定會嚴肅追究。”
這本該由李大康代表市委表態,馮少鋒此刻的搶白,難免有站隊邀功之嫌。
“哎。”紀東山抬手,目光掠過馮少鋒,直接投向李大康:“李書記,市局的負責人現在是否在醫院門外?”
“紀主任,我讓成峰把周福高帶回市委聽候發落……”李大康話音未落,馮少鋒立刻插話:“紀主任,這件事我們市裡一定……”
紀東山抬手打斷:“馮市長,我在問李書記。”
“是。”馮少鋒臉上那股上躥下跳的活躍勁兒頓時消散,表情變得極其複雜。
“紀主任,請您吩咐。”與李大康的沉穩相比,馮少鋒顯得過分急切。他甚至盤算著,若此事深究,作為市委主要負責人的李大康難辭其咎,屆時他這位市長隻需出麵收拾局麵,按部就班接任市委書記便是水到渠成。
“把人帶到j醫院來,交給小賀。”紀東山說的是交給賀相霖,而非組,其中深意耐人尋味,顯然也不合常理。
以紀東山鐵麵無私的秉性,絕非罔顧法紀、濫用職權之人。李大康權衡片刻,低聲問道:“紀主任,是不是……京城來人了?”
這正是紀東山的高明之處。他出麵要人,卻未言明是組的意思;將人交給賀相霖,既可撇清自身嫌疑,也向二人暗示了——這是京城那位手眼通天大人物的意思。
“嗯,照做就是。”紀東山臉色陰沉地起身,對賀相霖囑咐道:“你留下,和李書記的人對接。”
“是。”賀相霖尷尬一笑,心知自己成了紀東山手中的一把刀。但他並不在意:一來他是軍人,對麵二人不敢拿他怎樣;二來他本就是來天都給紀東山幫忙的;再者,孫婉柔的傷也與他有關……
就在這時,李大康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簡短交流幾句後掛斷。
“李書記,怎麼了?”馮少鋒顯然捕捉到一絲風聲,迫不及待地問。
李大康卻有些失神地望向對麵的賀相霖:“組的人剛剛在龍嘯山莊結束行動……黑老大張鼎元歸案了。”
馮少鋒顯然沒料到行動如此神速,一臉錯愕。賀相霖卻仿佛早已知曉,微笑道:“李書記,這才是人民警察該有的樣子。”
清晨的天剛透出魚肚白,查房的醫生推著厚重的眼鏡從icu病房緩步而出,鏡片後的雙眼沉澱著長年累月的專注,銀白發絲在廊燈下如霜似雪。
“高院長。”孫津南迎上前去。眼前這位,正是j醫院院長高馮——國內醫學界無人不曉的泰鬥。
“孫老,您孫女已經脫離危險,但目前高燒未退,要想醒過來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高馮的話,孫津南自然不會有半點懷疑,此刻一夜未合眼的他,帶著些許沙啞的嗓音問道:“那何時能醒?”
“等燒退了,人就能醒,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治療方案,快的話今晚就有效果。”高馮最後一句話仿佛讓孫津南吃了顆定心丸。高馮離開後,孫津南朝身後的賀相霖問道:“賀家小子,人帶到了嗎?”
“在醫院後勤宿舍,有人看著。”賀相霖冷靜地回道。孫津南麵色沉重地點點頭,走上前說道:“賀家小子,咱們爺倆去會一會天都這位大局長。”
現如今,整個j醫院在警衛連嚴防死守下固若金湯。此刻,醫院大門正對麵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私家車已停駐許久。
車內後排,黃博文心急如焚;而駕駛位上,許鐵男仍舊冷峻如冰。原來,昨晚黃博文負氣離開後,便想去找張鼎元,可當他抵達龍嘯山莊時,卻發現周圍早已被特警圍得水泄不通。
這也正是張鼎元能及時察覺的原因——是黃博文私下通風報信。幸虧後來許鐵男及時趕到將他帶走,並在電話接通瞬間果斷掛斷,否則一旦信號被警方監聽,他恐怕難逃抓捕。
“鐵男,安排人過來,我要去把舅舅給搶出來。”此刻黃博文已徹底失去理智,許鐵男明白任何勸阻都無法動搖他。
“人多了目標太大,容易暴露。”許鐵男瞥了眼來回巡視的守衛戰士,語氣依然滿不在乎。
“那你說怎麼辦?”黃博文嘶吼著追問。許鐵男卻依舊鎮定自若:“隻要董事長同意,人我進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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