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車駛進小區,停在地下車庫。
傅言把禮物盒交到齊玥手上。
“齊醫生,這是陸總精心為您挑選的禮物,他說您帶上這條項鏈一定很美,希望能合您的心意。”
齊玥垂眸把禮物盒放在膝前,珍視的將它打開,再用塗著透色甲油的指尖挑起銀色項鏈,手指靈巧解開項鏈扣,將冰涼的項鏈戴在頸間。
齊玥濃卷的長睫微抬,明亮、靜謐、清澈的眼近乎癡迷凝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指腹遲緩攀上銀色鏈條交彙處,仿若水滴般澄澈的深藍寶石上。
深藍色寶石嵌在白如初雪的嬌嫩肌膚宛如一副絕美的畫作,地下車庫冷白色的燈,配合的描摹出深藍色的波紋印在精致的鎖骨上,作為點睛的倒影。
輕柔悅耳的嗓音纏綿堅定。
“這條項鏈就好像是從深海裡取走的心臟,美的不可方物。”
“確實如他所言,這條項鏈很合適我,澄澈又聖潔。”
稱讚完,女人側頭,眼裡和唇畔含著溫婉滿意的淺笑看向傅言。
“辛苦傅助理幫我轉達給陸總。”
“我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這條項鏈。”
傅言紳士一笑,恭敬道:“是,我會將您的話傳達給陸總。”
“陸總還吩咐,如果您非常滿意這條項鏈的話,陸總希望,能由他親自為您取下這條項鏈,之後再由他把這條項鏈換成戒指。”
“陸總說項鏈和戒指,就當做是他對您的承諾,也希望能安撫到您,讓您安心相信他。”
“畢竟,陸總現在也才醒沒多久,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許多事情他不能親口告訴您,隻能由我轉述。”
“希望齊醫生能諒解陸總現在的困境。”
齊玥緊抿唇瓣,倔強的不讓眼裡的淚珠落下,她目光理解寬容大度的看著傅言。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你告訴他我能等,我不是那種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女人。”
“我知道他在做什麼,我也知道現在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讓陸總不要有任何負擔,我也不會再覺得委屈,他的承諾大過一切。”
“我會一直耐心、安心的等他,幫他,直到……能摘下項鏈戴上戒指為止。”
齊玥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彰顯了善解人意,落落大方的溫柔。
傅言把車鑰匙還給齊玥,將她送到單元樓底下,等齊玥家裡的燈亮了之後,才轉身離開小區。
一輛低調的黑色豪車停在小區門口,傅言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待車門關嚴後,坐在駕駛位穿黑西裝英俊剛毅的男人給他遞了個眼神,傅言點了點頭係好安全帶,車才發動,直到和小區有一段距離,車又停了下來。
駕駛位的司機熟稔的從扶手箱裡取出一個黑色機器,對著傅言上下掃了掃,見沒發現異常,他又把機器放回原處。
司機看向傅言,蹙眉問道:“傅助理您確定身上沒有沾上什麼蟲子?”
傅言沒有麵露不悅,微微側頭思付半晌,點頭。
“嗯,齊醫生沒有碰到我,她的車上也沒有安裝監聽設備,是安全的。”
司機皺了皺鼻,戴白手套的手轉動方向盤,發動車。
“安全?安全的話陸總也不會這麼看重齊醫生了,還要特地安排人在周圍‘保護’齊醫生。”
“無冕。”傅言厲聲出口,無冕瞬間閉了嘴,他冷冷瞥向駕駛位,“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連這點分寸都沒有了嗎?”
“抱歉,付助理。”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是,不會再犯了。”
兩人相繼無言,又往前開了一段路,無冕才打開通訊錄,等對麵接通電話後,他先開口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