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陸氏總裁辦公室內。
戴著銀色表盤精致禁欲的手將咖啡杯放回桌麵,陸梟肆意靠坐在椅背上,眼尾微彎,眼眸含笑睥睨站在桌前穿著白西裝畢恭畢敬的陸獻。
手指了指攤在桌麵的幾份計劃書。
“傅言交給你的這些方案裡,你認為那幾家做的計劃合適b區的開發項目?再挑一份你認為做合適的計劃書。”
“是。”
陸獻把準備好的幾份合同擺放在桌麵。
“我從所有方案裡麵共選出了五家方案做備選,其中我認為最合適b區開發項目的計劃方案是Abiion集團提供的方案。”
“不過……”他頓了頓,把寫著《Abiion集團計劃書》的文件單獨拎了出來,放在一旁,蹙眉不確定的看向陸梟,“Abiion給的方案雖說儘善儘美,能落地的可能性也非常大,且資金占比小。但是,礙於古家和我們家目前的關係處境……以及舅媽受傷,都和古總有直接性的關係,我在猶豫是否要把這些作為參考評選的項目。”
“不過,最終是否確認要和Abiion集團合作,還是要由舅舅您來做定奪。”
陸梟不急不緩的在陸獻略顯不安試探的注視裡,優雅高貴的端起咖啡杯,淺抿了一口,而後把手裡的咖啡,替換成了Abiion集團的計劃書原件。
“嗯,我也認為Abiion集團給到的方案,是最佳最優選的。”
“在我昏睡這幾年時間裡,獻兒的能力大有所長,這很好。”
隨意翻開的紙張發出莎莎的響動,控製刺激著陸獻所有的神經。
陸梟挑眉,讚賞的看向陸獻。
陸獻謙卑的立馬低頭,他誠惶誠恐的說道:“我的能力還不足夠完美勝任現在的位置,且這幾份計劃書的挑選,傅助理也給了我一些意見,我不敢把所有功勞歸功於自己身上。”
陸梟眼裡噙著長輩看晚輩的欣賞,笑意還蘊這一絲玩味的嘲諷,他目光堪堪落在陸獻怪異曲折的手指上。
男人十指交叉,抬起手臂,兩肘撐在桌麵,交叉的手背抵在下頜。
他看著陸獻,輕聲溫柔詢問。
“你的手指為什麼到現在還沒痊愈,是傷到了神經,所以完全不能恢複了嗎?”
幾周前十指連心的痛,在陸梟的注視下,莫名的又開始隱隱發作,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陸獻抿了抿唇,低下頭忙道:“謝謝舅舅關心,當時是我不小心傷到了神經,手指……不能恢複如初。”
“但我已經習慣了,不會影響日常生活。”
陸梟挑眉,狠厲如狼般透徹犀利的雙眼,睇視著麵帶謝意毫無憤恨的陸獻。
“不會影響到生活?但是身體上有殘缺部位,你的心裡多少會不舒服。”
“不過,誰讓你敢覬覦自己的舅媽呢?身為你的舅舅,理應訓誡你。”
男人唇角的笑愈發溫柔和藹可親,指腹揉在殷紅的唇角,他眼睛澄澈明亮視線緊盯陸獻。
“獻兒,你不會恨我吧?”
豆大的冷汗細密的布在陸獻鬢角,他眉頭緊蹙用毫無波瀾,清澈的眼眸回視陸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