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委屈的都要哭出來。
但她似乎又沒有半點可以哭的資格,愚蠢的話是她自己說出來的。
她隻一雙好看的杏眼發紅,扁著嘴。
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也找不到辯解的話。
兩個人僵持在那裡不知道多長時間,足有一個時辰。
君憐終於鬆開手,言歸的手上,已經是一片紅痕。
他餘光掃過,注意到了女孩的手,卻像沒看到。
隻是開口:
“等你什麼時候想說。”
君憐到底是離開了房間,言歸聽到門被合上,男人的腳步聲隻有一兩步。
他應該是在外麵守著了。
言歸一臉茫然地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剛才還強撐著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她捂著心口,覺得慌亂的厲害,她不應該哭的。
她哪裡是會為了這點小事哭的性格呢。
不僅如此,言歸還脫口道:
“以前我騙他的時候,他都會相信我。”
“可是現在我說真話了,他卻不信了。”
說完之後,係統立刻有了回應:
【宿主,你又在說什麼胡話?】
言歸更沮喪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說了,你給我的這具身體有問題。”
“好像有人在控製我的思想,控製我的情緒。”
又聽到言歸抨擊這具身體,如果是之前,係統肯定要嘲弄一番。
但今天的言歸看起來太可憐了,可憐到連係統,都不忍心非要挑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哎,將就著用用吧。】
係統難得生出幾分好心安慰她:
【等下個位麵,就可以用個新的了。】
……
第二天,言歸難得地對飲食沒有任何興趣。
她和君憐之間的氣氛尷尬和古怪到了極點。
對方等著她的坦白,可她根本無從坦白。
回山之後。
言歸每日就是修煉,修煉,再修煉,她甚至連下山都不再提及。
她人在辭醉山上,君憐管她管的比以前嚴了很多。
言歸的行蹤突然變得很固定,平時沒事去山下看看周峰主。
又或者去和閉關出來的傾月聊上幾句。
一兩年的時間過去。
很快迎來了第二次的曆練。
言歸記得這次曆練。
在這個事件線上,自己用的這具身子已經嘎了。
傾月自己跟著其他人一起去修煉,被人排擠,無意中落入了冥界。
和冥辰之間產生了愛恨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