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異樣的溫暖和柔軟,讓君斬有些忍不住地貪戀。
他甚至忘記,自己並不喜歡與彆人接觸的太近。
神族的那些神女和他說話是靠的近些,他就算身體上不做出反應。
多少也是有些抗拒的。
可這次,任由顏瑰抱了十幾息的時間。
他才察覺出有些不對,微微板著一張臉道:
“不要亂……”
顏瑰沒有鬆手,隻是仰起頭來問他,打斷了他的話:
“亂什麼?”顏瑰不鬆手,口中卻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
“亂抱?亂動手動腳?”她一張臉分明看起來無害,可說出的話,卻是君斬這些年從來沒聽過的。
露骨。
男人冰冷的臉龐微染上些許薄紅,幾分淺淡又不真切的怒意在他眸間流轉著。
終於,他伸手扯下了女孩的擁抱,聲音微冷道:
“不要任性。”
顏瑰低著頭,用腳在地上慢慢扯劃動著,腳尖在泥土上撥弄開一個又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符號。“我任性了又能怎麼樣?”
君斬被她的問題問的愣住了,一時間沒回答出來。
就聽顏瑰又繼續說了下去:
“反正我隻有短短幾十年的壽命,青春更是短暫,拘著自己多沒意思。”
總是滿腦子的歪理。
之前隻覺得她可憐,又有些蠢,才會被魔族的男子欺騙。
現在看來,她自己也有些咎由自取。
君斬莫名地咬了下後槽牙,繼續糾正她道:
“彆整日想著縱情享樂。”顏瑰搖頭,一本正經:
“那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就像我控製不住想要吃飯一樣。”
“我也……控製不住想要抱你。”
……
許是被顏瑰惹的生氣了。
君斬沒在這裡多逗留太久。
在他走後,顏瑰的心情卻是明顯微妙地變好了。
她抱起貓兒又摸了摸,遮掩住眼底那一抹即將得逞的雀躍。
生氣了又何妨?
隻要他能允許她,縱容她,一步一步踐踏他的底線。
那總有一天,她會得手的。
接下來,君斬偶爾會過來,有時候隔上七八日,有時候隔上一兩個月。
顏瑰依舊任性,君斬阻止過幾次,後來也不阻止了。
她不僅見麵要抱他,他躺在床上的時候也要抱他。
他穿著衣服的時候也抱他。
他不穿衣服的時候……
好吧,高高在上的神尊哪怕擁有最完美的軀體,也不會輕易敞開一絲半毫。
總是渾身上下充滿著禁欲的氣息。
但衣服上又沒施展禁術。
顏瑰可以直接伸手去扒。
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時被君斬抓住了手,男人眸光清冷泛著寒氣:
“在做什麼?”
顏瑰的眼眸微微地轉了轉,目光沒有半刻停留地落在男人臉上。
說話的樣子是一如既往的天經地義,說出的內容荒誕到離譜:
“君斬,我想睡你。”
那一刻,她看到男人的眸光有短瞬間變得危險。
喉結也上下微動了動。
可隻有極短極短的瞬間。
很快又恢複成冰冷和清明的模樣。
他說:“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