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散發傳單這一招,等同於當眾對鄭鴻施以魔法審判。
一張傳單,雖隻能列舉十幾個罪狀,但隨著傳單擴散,與鄭鴻無關的醜聞也會被強行嫁禍給他。
換句話說,鄭鴻已經被推進了糞坑,就算原本清白,現在也難逃汙名。
大乾的官場雖**無能,但對於任何事也不會坐視不理。
如果真的引發民憤風暴,大乾京城必定會派遣調查員,那時,鄭鴻的所作所為將無所遁形。
無法洗清罪責,他就隻能接受罷免或死刑的裁決。
若是運氣不佳,甚至可能牽連九族。
唯有壓製住王悍,阻止他暗中攪局,鄭鴻才有可能尋找彆的方法,平息今晚的風暴。
回想起這些,彭世昌不禁冷汗涔涔。
“麵對青雲侯這樣的對手,任何人都會頭疼不已。”
彭世昌深感慶幸,他的**引領他站在了青雲侯這一方的神秘勢力之中。
“彭大人,此刻正是你們顯現力量的時刻。”
王悍語氣淡漠,如同古老的預言:“有人點燃戰火,自然需要有人撲滅,維持平衡。”
“這一步,將助彭大人在奇幻的晉升之路邁出關鍵一程,大人務必做得巧妙絕倫。”
彭世昌精神煥發,立刻回應:“多蒙先生提點,彭世昌銘記於心。告辭!”
言罷,彭世昌轉身離去,引領隱藏於郡守府中的屬下紛紛走出府邸。
今夜,是王悍與鄭鴻之間一場魔法與權謀的較量。
目前看來,一切按計劃進行,至少此刻的鄭鴻,還未能探知到王悍的所在。
而王悍,卻已將對手的動靜儘收眼底。
時光如流水般逝去。
瞬息間,已是深夜二更時分。
街頭巷尾,隻見身披隱秘鬥篷的官差和魚龍幫的成員穿梭其中,淩州的百姓早已悄然藏匿於府宅,傾聽外界的動靜。
“大人,我們搜遍了淩州全城,未尋得王敬生的蹤影。”
官兵統領屈膝稟報。
“你們難道不知如何去死嗎?”鄭鴻確實極度沮喪。
他一手調教的軍隊向來順從,為何麵對王悍卻失了效?
“大,大人……”
統領遲疑道:“彭世昌正帶領官差在外大肆拘捕,聲稱嚴格遵循大人的宵禁令。”
“魚龍幫的許多兄弟已被擒獲。”
“我們,是否該直接表明身份呢?”
話音剛落,鄭鴻的怒吼回蕩於屋內:“荒謬!你想讓我徹底背負罪名嗎?”
“小,小的不敢。”
彭世昌自遠方調來,對鄭鴻表麵恭敬,內心另有所圖。
這種微妙的矛盾源於權力的掌控。
鄭鴻的控製欲過盛,以至於淩州的軍士皆唯其馬首是瞻。
如此,彭世昌成為了一個傀儡郡守,麾下寥寥無幾可用之人。
麵對王悍的栽贓陷害,鄭鴻起初的確慌亂。
然而他很快冷靜下來。
不論王悍如何宣揚,隻要自己活著,他鄭鴻就能堅決否認,拒不認賬。
到時候,再借助魚龍幫壓製城中異議之聲,他依然是淩州無可撼動的主宰。
若與彭世昌撕破臉,一旦被對方抓住弱點,隻會增添更多無法預料的風險。
鄭鴻絕不會冒此險。
“既然找不著他,那就逼他現身。”
鄭鴻目光閃爍,低沉下令:“你立即帶人前往萬府以及青雲商會的所有店鋪。”
“本官就不信,所有的地方都搜不到他?”
此前未曾對商鋪進行搜索。
一則因為時機尚早,怕驚擾周邊百姓。
再者,鄭鴻也不確信能在裡麵找到王悍。
如今,後路已被切斷,唯有先逮捕青雲商會之人嚴刑審訊,或許能揭露王悍的藏身之處...
統帥立刻回應,正欲起身,忽聞外界傳來陣陣雷鳴般的轟響。
“發生了何事?”鄭鴻驚訝抬頭,隻見州牧府外火光熊熊,聲聲呼喊不絕於耳。
“大人,情況危急。”
一名士兵匆忙闖入,報告道:“就在剛才,青雲商會的所有分店同時被神秘的火焰吞噬。”
“不是讓你們嚴密監視了嗎?”
鄭鴻怒不可遏,“你們是何用之物?”
“大人,我們確實密切關注青雲商鋪,但是……起火前,一股巨大的迷霧忽然降臨,我們什麼也看不見。”士兵顫抖著說:“待到煙霧消散,商鋪已被烈焰包圍。”
“胡言亂語。”
鄭鴻無法平靜,“淩州城內,哪來的迷幻濃霧?”
“大人,千真萬確。”
“滾。”鄭鴻惱羞成怒,一腳將士兵踹開,隨即下令:“趙文義,速隨我出府查探。”
“遵命。”
趙文義,身為士兵統領,立刻答應,帶領部下跟隨鄭鴻離開州牧府。
這一幕,迅速被青雲衛的密探報告給王悍。
“誘敵出巢。”
王悍輕啜口靈茶,淡笑道:“鄭鴻這小子,終於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