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欲要勝薛奎安,張舜便不容許失敗。
眼見著預計的三十次交鋒近在咫尺,他不禁心急如焚。
“萬兄,現在狀況如何?”
萬戰斧麵色緊張,默默搖頭。
就在此刻。
一道身影猛然破霧而出,倒在地上,掙紮兩下後竟不再動彈。
“死了嗎?”
“看樣子是魚龍幫的幫主。”
“這場較量,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太驚人了。”
議論聲嘈雜,張舜緩步走出,來到薛奎安倒地處,冷冷喝道:“彆裝死。”
薛奎安眼皮微動,睜開眼後,如同鯉魚躍龍門般一躍而起。
“老子輸了。”
薛奎安低沉地說:“老子願賭服輸,你動手吧。”
目睹這一幕,眾人皆驚愕不已。
傳說中的魚龍幫幫主,怎會像個無賴一般?
張舜不屑與他爭論,一言不發地來到王悍背後。
這時。
萬戰斧拍掌笑道:“舜哥,你居然還藏著一手?”
“算不上隱藏吧?”
張舜淡然回應:“隻是沒人逼我使出這招罷了。”
“此招有何名號?”萬戰斧認真問道。
“我自稱為龍擒手。”張舜笑道:“巧合的是,他的招式名為魚龍三十六變,而我是龍擒手,豈不是他的天生克星?”
“哈哈哈……”
萬戰斧大笑,十分痛快:“薛奎安遇到你,隻能說他運氣不佳。”
若是萬戰斧或沈淩秋出手,或許都無法如此迅速地解決薛奎安。
然而出手的偏偏是張舜,其武學剛猛無匹,全力對抗之下,即便是沈淩秋也會有所忌憚。
薛奎安略遜一籌,武技又受製於人,豈非倒黴至極?
望著他們倆得意的神情。
王悍不禁思索,這樣的張舜與沈淩秋對峙,到底誰更勝一籌?
兩人實力相當,若非生死之戰,勝負難分。
這個問題,恐怕永遠是個謎。
此刻王悍未發一言,無人知曉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而薛奎安收斂起玩世不恭的態度,靜靜站立原地,虎目始終緊緊盯著王悍。
見狀。
王悍邁步向前,走向薛奎安。
萬戰斧和張舜連忙左右跟隨,生怕薛奎安突襲傷害王悍。
“薛幫主,還想活命嗎?”
王悍笑著問。
“廢話,誰他娘的想死?”薛奎安目光中流露出期待。
“我可以向彭大人求情,釋放你和你的魚龍幫所有人。”...
王悍淡然道:“然而,你們的魚龍幫,今日起將歸我統轄。”
薛奎安聞此,默不作聲。
王悍乃青雲山之侯爵,掌握巨額財富,其所鑄造的神奇兵刃,早已引來各方領主的垂涎。
這樣的人物,又怎會在意他們這微不足道的小幫會呢?
“您想讓我們何為?”薛奎安麵色凝重。
“當然是赴死。”王悍輕笑:“不過遵從我之令,或許有人能保住性命。”
“否則,隻有永囚牢獄,靜待死刑降臨。”
法律雖嚴,卻不會對眾犯皆施以極刑。
底層小卒或許會被流放戍邊,苟延殘喘。
但對於魚龍幫核心,尤其是薛奎安,逃脫死亡無異於癡心妄想。
王悍的話語,無疑是給予他們一絲生機。
薛奎安內心滿是失落。
他原以為,王悍此舉是為了招攬他們。
“薛幫主可細細思量。”王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在淩州城逗留一陣,你有時間斟酌。”
言畢,王悍毫不猶豫地離去,留下薛奎安在風中怔愣,思緒混亂。
他實在難以揣摩王悍的意圖。
然而,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薛奎安不敢多做停留,誰又能確保王悍不會改變心意?
“我同意。”
薛奎安立刻回應:“隻求先生信守承諾,釋放我那些兄弟。”
哢噠。
王悍止步,微微頷首,“許統領,煩請你告知彭大人,放了這些魚龍幫的人。”
“先生,他們會不會逃走?”
許沽下意識反問:“不然,等青雲山的兄弟來接手如何?”
“不必如此繁瑣。”
王悍刻意提高音量:“隻要盯緊薛幫主,我相信薛幫主不會讓人擅自離城,對嗎?”
這番話,顯然是在警告薛奎安。
若有魚龍幫成員逃跑,王悍必將向他薛奎安問責。
強勢,且略顯不公,但薛奎安彆無他選。
“先生放心,魚龍幫雖烏合之眾,但以義氣為先,絕無人膽敢私逃。”薛奎安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