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潮強壓住心頭翻湧的悸動,指尖在嶙峋岩壁上擦出點點火星,掌心因攀壁的摩擦隱隱發燙,仿佛被無形的劍氣灼燒。他咬緊牙關,四肢並用,如一隻靈猿在陡峭絕壁間騰躍穿行。越接近淩天大世界的儘頭,那彌漫於虛空中的劍意便越是濃烈,宛如萬千細針懸於周身,稍有不慎便會刺入骨髓。
即便他肉身已臻氣者境巔峰,筋骨如鐵,氣血如汞,也不敢有絲毫鬆懈——這些劍意並非實質,卻比最鋒利的寒刃更令人膽寒,仿佛隻要一個念頭鬆動,便會萬箭穿心。
一日一夜的跋涉,星辰輪轉,天地昏沉,終於,頭頂的虛空裂開一道微光,那記憶中淩天之巔的輪廓漸漸浮現。奇異的是,越臨近終點,那淩厲如霜的劍意竟如潮水般悄然退去,仿佛某種存在刻意收斂了鋒芒,隻為等待有緣人踏足此境。
他深吸一口氣,掌心猛地一撐,那厚實有力的手掌穩穩扣住如刀削斧劈般的崖沿,借力一翻,整個人輕巧躍上。
眼前豁然開朗——一方數十畝大小的平台橫亙於虛空儘頭,宛如天地斷裂後遺落的孤島。四周雲霧繚繞,下方便是萬丈虛無,仿佛一腳踏錯,便會墜入永恒的寂滅。
秦潮站穩身形,目光掃過平台邊緣,心中微沉:一路攀行,他早已留意四周,卻始終未能尋到淩天大世界的核心所在,仿佛那維係天地運轉的樞紐,早已隱匿於無形。
平台之上,亂石嶙峋,雜草不生,唯有中央一座殘破廟宇,孤零零地矗立在風霜之中。廟宇半塌,梁柱傾頹,瓦礫遍地,卻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古老氣息,仿佛它已在此佇立了千年萬載,目睹過無數強者隕落,也見證過無數劍心破碎。
秦潮緩步靠近,腳步極輕,仿佛怕驚擾了沉睡的魂靈。廟內空蕩,無神壇,無香火,唯有一物——一柄插在亂石堆中的“劍”。
那並非尋常兵刃。它通體灰暗,形製古怪,似劍非劍,似戟非戟,劍身布滿裂紋,仿佛隨時會碎裂成塵。可正是這破敗之物,卻隱隱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壓迫感,仿佛它不是被插在此處,而是以自身意誌釘入大地,鎮壓著什麼不可名狀的存在。
秦潮瞳孔微縮,下意識欲運轉神目,以靈識窺探其真容。然而念頭剛起,腦海深處驟然響起一聲尖銳的警示,如鐘鳴裂空,震得他神魂一顫。緊接著,一股冰冷的直覺如毒蛇纏上心頭——若他執意窺視,那“劍”便會驟然出鞘,一寸寸刺入他的雙目,將他的神識釘死在永恒的黑暗之中。
他猛地收回心神,額角已滲出冷汗,指尖微微發顫。那殘破之物,靜默如死,卻比萬千出鞘利劍更令人心膽俱裂。
“這什麼玩意?”秦潮沒看出來什麼東西就開始問掛在脖子上裝死的辰。
在接收到周圍安全的提示後,辰解開了自封化作一條小龍繼續盤踞在秦潮的脖子上,謹慎的打量四周,目光掃到那破敗的建築脖子微微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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