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潮望著辰縮著脖子、滿臉警惕的模樣,忍不住勾起嘴角,輕笑出聲:“怕什麼?那柄斷劍雖鋒利逼人,可氣息沉穩,並無躁動之兆,隻要我們不貿然觸碰,怎會平白招來禍端?”話音未落,辰卻像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般,斜眼睨著他,目光裡滿是譏誚與無奈。
“小子,你神識被封,腦子也跟著一起封了吧?”辰冷哼一聲,語氣如寒霜覆地,“睜大眼睛看看那些廢墟——那真是尋常磚石能有的氣象?蠢得讓人發笑!”
秦潮一怔,順著辰的目光望去,這才凝神細察那座坍塌過半的廟宇。殘垣斷壁間,塵煙未散,荒草蔓生,可當他運目望去,竟覺視線如墜雲霧,仿佛有一層無形的紗幕橫亙眼前。那些磚瓦看似普通,卻隱隱泛著微不可察的幽光,輪廓模糊,似真似幻,遠看不過是一片破敗遺跡,可一旦凝神細辨,反倒愈發看不真切,仿佛目光被某種力量悄然扭曲、吞噬。
“你我機緣不小,能走到這裡,已是天命所鐘。”辰忽而低笑,笑聲如夜風掠過枯林,帶著幾分蒼涼與嘲弄,“可再大的機緣,也補不了根基的孱弱。你現在玄力儘失,神識又被封印,連最淺層的道痕都看不透,又談何窺見真相?”
他頓了頓,笑聲戛然而止,臉色驟然轉為肅穆,目光如刀,直直刺向那片廢墟中央。風起,卷起殘灰,如冥紙飄舞,天地間仿佛響起無聲的哀鳴。
“若我所料不差……”辰的聲音低沉如雷,緩緩在秦潮耳畔響起,“那廢墟深處盤踞的,並非什麼斷劍——那是淩天大界的意誌化身,確切地說,是一縷殘缺不全的‘界靈’,承載著一個世界最後的倔強與不甘。”
他抬手指向四周殘破的廟宇輪廓,指尖微顫,仿佛觸及某種禁忌。
“而這些看似廟宇的建築,實則是寰宇意誌的具象化存在,是天道親手布下的鎮壓之陣,名為‘天羅界碑’。它們以法則為基,以時空為磚,層層圍困,隻為將那逆天而起的淩天界靈永世鎮壓。”
風驟然止息,萬籟俱寂。
“可惜啊……”辰歎息一聲,眼中掠過一絲罕見的敬意,“淩天大界雖孤懸一隅,終難敵寰宇大勢,可它寧折不彎,以殘界之軀逆伐天道,竟硬生生在這天羅地網中撕開一道裂口——你看見那半邊崩塌的穹頂了嗎?那就是它用最後的意誌,撞出的一線生路。”
殘陽如血,灑在斷壁之上,映出斑駁光影,仿佛無數亡魂在低語。秦潮怔立原地,心頭如遭重擊,方才的輕鬆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震撼與敬畏。
每次仰望都能看到命運長河的宏大,而它卻被寰宇意誌掌控,敢於對其升起反抗欲望的都是狠人中的狠人,當初的兕,現在的淩天大界意誌……
秦潮有些默然觀察了片刻,謹慎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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