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和煦,聲音輕柔……
劉辯卻在這張絕美的臉上看到了無儘的冷漠與惡毒,令他感到無比惡心,厭惡道:“你真是好大的狗膽,敢在我麵前賣弄。”
袁寒似乎感受到了劉辯語氣中的殺意,愣了一下,說道:“妾身也是官,雖然永遠也不可能比您的官大,卻在您永遠也碰不到的衙門。”
說罷,她不再理會劉辯,繼續折騰起劉磐。
劉辯實在看不下去,冷哼一聲,轉身出了小院返回馬車,不知過了多久,袁寒終於結束鑽回馬車。
馬車緩緩向前,袁寒又變回了慵懶地貓兒,縮在一角不言不語。
過了片刻,劉辯沒忍住心中煩躁,問道:“他最後如何了?”
“老爺,您不是要妾身給他一個痛快嗎?”
“如此便好。”劉辯鬆了口氣,微微對袁寒有了些改觀。
哪知袁寒緊接著便說:“拆到最後還有口氣,妾身便給了他個痛快。”
“你!你……”劉辯差點被氣死,費了好大力平穩呼吸,沉聲道,“罷了,死都死了。哼,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和袁靖是什麼關係?”
“她是妾身阿姊。”
“你也是袁家人?”
“是。”
“你們袁家人怎麼都這麼……哼,不似正常人。”
“袁氏就不正常,又哪來的正常人?”袁寒是個會聊天的,果斷打斷了這個死話題,說道,“老爺,您能否將阿姊的遺物還給妾身。”
“在後麵的箱子裡。”劉辯順勢接過話頭。
兩人聊了許多,期間袁寒將自己的安保計劃詳細講給了劉辯,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劉辯的居所。
這是一個大宅子,環境看起來相當不錯,隻是劉辯對此地並不感興趣,他的注意力全落在門口一個焦急的士卒身上。
“來者可是劉太守?”士卒見馬車停下,趕忙上前詢問。
袁寒搶先說道:“正是太守當麵,你可有什麼事嗎?”
“小人是洛陽的郡兵,有急事找太守。”
“你是誰!”劉辯聞言心中一沉,喝道,“誰人給你來此的命令?你怎敢來此處?郡校尉呢?”
郡兵可是個燙手的山芋,哪怕滿心仇恨想要複仇,劉辯都不敢碰。
“太守,王校尉遇刺,重傷不起……”
“王校尉?”劉辯一愣,趕忙喝道,“拿下!郡校尉根本不姓王!你是何人?”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袁寒擋在車內,袁寒看向士卒的眼神殺意凜然。
然而士卒卻一步躥到跟前,低聲說:“太守,小人不敢不來啊,是校尉讓我來的。遇刺的不是校尉,是王校尉!”
“什麼!”劉辯驚呼一聲,奮力扒開袁寒,問道,“王校尉?”
“王校尉!”
司隸校尉,王朗。
劉辯腦袋嗡的一聲,拚儘全力跳出馬車,拉著士卒跑進了府邸,袁寒緊隨其後跟進房內。
“細細與我說來。”劉辯雙眼通紅,咬牙道,“不要漏了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