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試圖馮才的言語中找到一些漏洞,但是他的想法失敗了。
馮才聞言放下酒盞,平靜地取下頭冠,坦然地向田豐坦白:“田尚書,在下能治理好成皋是因為在下多收了許多稅,每年有幾十萬貫的進項。”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田豐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冷聲問道:“馮縣令,你知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田尚書既然已經發現了端倪,無論怎麼隱藏,最終都會敗露,又何必提心吊膽拖延那三五日呢?”
“馮縣令,我本以為你是一個可造之材,你若能提些建議,此去青州事成之後,本官在殿下麵前不會吝惜讚賞你的言語。你真的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哈哈哈……田尚書錯愛了。在下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朽爛之人,就不用田尚書多花心思了。”
“既然你主意已定……”田豐站起身,將手按在寶劍上,問,“是不是該讓埋伏的人出來了?”
“田尚書以為在下會行那刺殺之舉?”馮才聞言很是詫異,隨後搖頭笑道,“不不不,在下不會行刺田尚書。成皋乃是在下畢生心血,若在下殺了田尚書,殿下必會震怒,屆時成皋將遭受無妄之災。在下決定在這裡認罪伏法,任憑田尚書處置。”
“既然如此,將成皋官員全部帶走!”
“等等!在下說的是在下要認罪,諸位同僚可沒有半分罪責。所有增收賦稅都是在下一人所為,所得錢糧也是在下以殿下撥付為借口,其他人不過是被在下利用而已。”
“哼。利用與否不是你說的算。”田豐揮了揮手,下令,“帶走。”
哪知馮才卻冷聲道:“若是隻捉了我,田尚書能破下一樁大案;若是捉了在下同僚,田尚書怕是走不出這座府邸了。”
說著,卻見周圍影影綽綽,從側門和黑暗中鑽出了數十名家丁將眾人包圍,並緊緊盯著田豐的一舉一動。
他們的出現讓局勢驟然變得緊張,無論是刑部的官吏還是站在馮才一邊的人都不自覺地將手按在武器上,隨時準備互相發難。
“你在威脅本官?”田豐對這些人不以為然,他已經看穿了馮才的想法,不屑道,“你想獨自扛下這些罪責?沒用的,你扛不住刑部的審訊。”
“田尚書,人在沒有失敗之前,總是嘴硬的,在下也不例外。”
“你保不下這麼多人,本官給你個機會。”田豐鬆開寶劍,玩味道,“本官若隻抓你,在殿下那裡是無法交代的。不如這樣如何?你點出一些人來讓本官帶走,本官便不追究其他人。”
話音未落,成皋的官吏便騷亂起來,不少人想要說些什麼,卻在馮才冰冷的注視下一一閉嘴。
“田尚書,在下說了,一切都是在下做的。你若不帶走在下,那麼你也走不了。”
說罷,馮才驟然暴起,一腳將桌案踢向田豐。
田豐是會些武功的,奈何雙方實力差距太大,桌案直直砸在他身上,將他撞翻在地。
身邊的護衛趕忙將他護住,卻見馮才速度極快,欺身上前用肩膀頂翻一個護衛,順勢又在一個護衛肋下連打三圈,最後側身避過一柄襲來的長刀,迅速折斷那名護衛的手腕,將長刀奪了過來!
強……須臾之間,馮才展現出來的身手足以超過軍中絕大多數將領,待田豐抬起頭時,馮才手中的刀距離他麵部不過數寸。
然而破開了護衛防禦的馮才終究沒有砍下這一刀,而是將長刀反轉,遞到田豐麵前說:“田尚書,萬般有錯,皆在我一人,我願意伏法。”
“你真願意伏法嗎?你隻是不想死罷了。”憤怒的田豐毫不客氣地戳穿了馮才的想法,冷笑道,“你隻是想讓百姓們看到本官將你帶走,你真正想做的是挑起民變。成皋不是你畢生的心血,隻是你脫罪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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