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合則低頭不語,仿佛什麼也沒看見一般。
田豐看了令狐毫一眼,便向後院那間庫房走去,令狐毫趕忙點了幾名士卒跟上。
幾人順著暗門下了密道,彆說馮至,就連田豐和令狐毫都驚訝不已。
隻因此處與其說是密道,不如說是一條建在底下的長廊,密道寬數丈,高一丈有餘,並排跑兩輛馬車都不是問題,沿途圍欄更是精雕細琢,其上繪畫色彩斑斕,不像是一朝一夕能夠建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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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馮至被震驚得無以複加,期期艾艾說不出一句話來。
倒是田豐笑了笑,催促道:“走吧,這隻是開始……”
幾人一路前行,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岔路,岔路分向好幾個方向,田豐根據管家所說,直接轉向了最右邊那個。
這條道路通向的便是有高塔的那間宅院,幾人走到儘頭後又打開了一道暗門,走進去四逛了逛,路過十幾間院落卻不知選擇哪個進入。
“縣尉應該知道此處是哪裡吧?”田豐指了指高塔說,“旁邊那一間宅院便是我等昨夜休息的地方,現在縣尉還覺得馮縣令是無辜的嗎?”
“誰……誰……誰知道這是不是叔父所為?說不定密道本來就存在呢!”
“既然如此,縣尉不妨選一間院落,我們進去問問?”
“不選!”馮至又推了一把田豐,說道,“我們就去那座高塔。”
“好。”田豐一口答應,率先向高塔走去。
令狐毫察覺到機會剛想發作,卻忽然心中一驚,趕忙按捺住衝動,陰沉著一張臉跟了上去。
原來馮至的武藝可不像之前表現的那樣孱弱,倉促之下腳步竟如鬼魅一般跟上了田豐的步伐。
幾人來到高塔之前,推開大門,還未走兩步卻被一聲驚呼吸引,趕忙看了過去。
隻見一名容貌靚麗的少女,用一隻顫抖的手舉著油燈,另一隻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正緩緩向後退去。
“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說有人都被少女吸引,隻因少女穿著一身輕薄透亮的絲絹道袍,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內裡幾乎一覽無餘,令人血脈亢奮。
隻有田豐陰沉著一張臉,對其喝問。
少女見眼前之人又是被寶劍脅迫,又是帶甲的威武士卒,哪裡還敢說話,丟下手中油燈,縮在角落中嚇得大哭起來。
令狐毫眉頭一皺,大步上前直接將她拎到眾人麵前,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地?一五一十從實招來,否則本將立即殺了你。”
令狐毫可不是簡單的嚇唬,校刀手在死人中打滾磨練出來的殺氣能令普通人看了便感到冰冷刺骨。
少女也不是什麼見過世麵的人,頓時被嚇得便溺不止,被令狐毫嫌棄地丟在地上。
好在田豐見少女確實不像是邪魔歪道之人,便沉下心輕聲詢問起來,從少女的身世到為何會在此地,問得十分詳細,語氣很是輕柔。
良久過後,一個亂世之中平常而又悲慘的故事出現在眾人麵前……
正如管家所說,少女也是司隸本地農戶之女,她的父親在她小時候被征募入伍後就再也沒了消息,在她上麵還有兩個哥哥,大哥也被征募入伍,二哥直接被士卒抓去了當兵,家中隻剩下母女二人。
後來她的母親改嫁到一戶當地富戶,富戶家中本有三個兒子,後來因為征稅與縱兵劫掠,富戶和其二子死在兵禍之中,長子被抓去當了士卒,三子被抓去當了民夫,她的母親更是被匪兵淩辱致死。
後來她被拐到此地,有人給她吃喝,日子還算能過,隻是想要得到食物就必須遵守規矩。
有人給她量身定做了許多同樣的衣服,她必須每日穿著這些衣服在塔中閱讀經書。
起初她還因為服飾感到羞恥,可時間久了,再加上饑餓的威脅,她也就習慣了。
“這座塔隻有你一人在此生活嗎?”田豐看向了通向上麵的樓梯。
“每一層都有不同的人。”少女搖了搖頭,忽然叮囑道,“諸位還是莫要上去了,這座塔中居住的人,越是低層,姿色便越是不如,妾身乃是最差的。”
“哦?那最上麵豈不是住了一個禍國殃民的女妖精?”
“不。”少女搖了搖頭,沉聲說,“最上麵的是個男人……”
眾人聽聞此言,好奇心一下子便被勾了起來,不過馮至卻沒有心思管這些,厲聲問:“我叔父有沒有來過你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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