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傑欲言又止，卻被蕭飛打斷。
"我有個疑問！"蕭飛皺眉，阿傑則平靜地回應,"說吧。"
"善念？菩薩為何需要人的善念？"
阿傑愣了愣，苦笑一聲，解釋道："人皆有獸性、人性和神性，通常來說，除非是超凡之人，大多數人的獸性和人性占據主導，而善念，是人性的核心，也是抑製獸性的關鍵。"
蕭飛理解了，"所以阿離失去善念後，隻剩下獸性，才會做出那些傷天害理之事？"
"沒錯！"
提及阿離，阿傑眼神黯淡，繼續道，"佛門中人重視神性，而神性可由人的善念轉化而來，因此這些年，他們一直在搜尋人類的善念。"
天啊，還有這種操作？蕭飛心中一震，看來觀音的企圖不小啊！
"但這豈不是以犧牲凡人的生命為代價來修煉？如此，佛門中人與妖魔又有何異？"
"正是！"
阿傑深吸一口氣，"所以我逃離了！可我沒想到觀音菩薩設了後手，我身上中了符咒，每月月圓時痛苦不堪，唯有吞噬善念強的人才能存活。"
"所以你就選擇了這條路？"蕭飛無言以對，"如此，你與觀音那個老尼姑有何區彆？"
阿傑無言以對。
"下個月圓之夜在十日後，我無法控製自己，所以...你殺了我吧，這樣我便能解脫了！"
麵對死亡，阿傑表現出超然的態度，但他無法親手結束自己，隻能期盼蕭飛能幫他解脫。
蕭飛冷笑，"那你豈不是讓我這個和尚背負罪孽？還不是一樣害人？"
阿傑的內心被看穿，羞愧難當，低頭不語。
狹小的室內一片寂靜，蕭飛沉思之際，被金魚躍出水麵的聲音驚醒。
蕭飛抬眼，見阿傑凝視著水族箱內的金魚，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哀憐，仿佛透過它們看到了過去的自我。
"你和這個魚籃國的妖精們關係匪淺吧？否則他們怎會幫你隱瞞吞人之事！"
"還算熟悉！"
阿傑提及那些妖精，嘴角竟難得勾起一絲微笑，"他們待我不錯，我亦誠心相待。"
"我會協助你！"蕭飛忽然開口，"我能嘗試解除你身上的封印，但有條件！"
"什麼條件？"
"現在不便透露，但絕不會讓你去做違背道德的事！"見蕭飛守口如瓶，阿傑隻能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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