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軋鋼廠這麼大的廠子。光是采購員可不行,尤其劉國棟還年輕。
而這一次,這一本筆記確實也證明了劉國棟的能力。以及做事認真負責的態度。
要知道,他和機修廠可謂是有熟人在的,這些日子啊,劉國棟在機修廠的一舉一動,也是有人向他彙報的,雖說不是麵麵俱到,但也了解了劉國棟的作風和性格。
楊廠長並不是一個認準一個人就無腦用的,身為這麼大的廠子,他也要對廠裡的每個員工都負責。劉國棟年輕有關係,那是年輕有關係的事情。可光有這兩樣,可不成,還得有能力。
但現在看著這一頁頁的筆記,楊廠長這才對劉國棟,放心下來。
劉國棟離開了辦公樓,並沒有直接回采購科,而是腳步一拐,朝著食堂後廚的方向走去。
楊廠長剛才提起食堂,讓他心裡動了動。是啊,柱子這小子,自從跟梁拉娣也結了婚,自己好像還真沒怎麼跟他好好聊過。
這結了婚的人,變化大著呢,於公於私,他都得去瞅一眼,看看這渾小子如今是個什麼光景。
順便也算是給自己找找樂子,反正也是閒著沒事。
快到午飯點兒,食堂前廳已經有人開始擺放桌椅,做些準備工作,但後廚這會兒還算清靜,大師傅們應該在備料或者短暫休息。
劉國棟撩開那道厚重的、油漬麻花的棉布門簾,一股熟悉的、混雜著油煙、蒸氣和食材味道的熱浪撲麵而來。
他剛踏進後廚,一眼就看見何雨柱正背對著門口,和一個人站在灶台旁的角落,低著頭竊竊私語。再看那人,不是彆人,正是劉嵐。
兩人挨得挺近,何雨柱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劉嵐則微微仰著頭,臉上帶著一種探究又急切的神情。
劉國棟心裡咯噔一下,腳步立刻停住了。他順勢往牆邊一靠,身子半隱在堆放雜物的陰影裡。
劉嵐這人……劉國棟是知道些底細的,你跟李主任可是還有過一腿的,雖說現在李主任倒台了,劉嵐現在的生活品質肯定是不如以前,說不定劉嵐啊,正是想給自己找個靠山的時候。
再想想何雨柱那點眾所周知的愛好,對寡婦總是格外的感興趣,秦淮茹是寡婦喝一桌對對方有意思。而現在,梁拉娣是寡婦,人家何雨柱直接娶回家了。
要說他們老何家。沒有點兒這種基因,他劉國棟是不相信的。
這劉嵐現在可不就是個寡婦身份嗎?保不齊……
他心裡嘀咕,可彆是柱子這小子老毛病又犯了吧?
剛結婚沒多久,這要是鬨出點閒話,對柱子、對梁拉娣,還有楊廠長那邊,可都不好交代。
他決定先不露麵,看看情況再說。
此時,角落裡的何雨柱心裡正七上八下呢。
他今天一早來,就覺得劉嵐看他的眼神不對勁。
不是以前那種大大咧咧的同事眼神,而是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老是偷偷瞄他,等他看過去,她又趕緊低下頭或者假裝忙活彆的。
何雨柱心裡跟明鏡似的,肯定是昨天自己鬼使神差,把劉嵐當成傾訴對象,問了她那些關於夫妻相處、怎麼哄媳婦兒開心的私密話。
現在想想,真是臊得慌。自己一個堂堂大老爺們,跟一個寡婦討論這個,算怎麼回事?
昨天還沒覺得有什麼,可晚上跟梁拉娣說了這件事,梁拉娣的反應,讓他覺得自己確實好像找錯了對象。
他本來想假裝忘了這茬,躲著點劉嵐,等這事兒自然冷卻。
可沒想到,劉嵐自己先憋不住了。
就在剛才,劉嵐瞅準個空子,湊到他身邊,假裝整理圍裙,壓低聲音,帶著點兒戲謔又好奇的語氣問:“哎,傻柱!”
何雨柱一激靈,差點跳起來,強作鎮定:“乾……乾嘛?”
劉嵐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他一下,眼睛瞟著彆處,聲音更低了:“裝什麼傻呀?昨兒個你問我的那事兒……咋樣了?管用不?”
劉嵐也是憋了一上午,這事兒他也沒辦法,自從昨天忍不住心裡的那股勁兒,跟何雨柱分享這個事兒。
整晚上腦子裡都是想著這個事兒,就連晚上......
現在,劉嵐一想到那個黏糊樣子,就暗罵自己沒出息,自己。就跟沒見過似的,而且那人居然還是何雨柱,一想到這裡,劉嵐自己都覺得真是不要臉,簡直就是個流氓。
何雨柱的臉唰一下就紅了,一直紅到耳朵根。他梗著脖子,眼睛盯著地上不知道哪個菜葉子,含糊地說:“什……什麼咋樣了?我不知道你說啥。”
“喲嗬!”劉嵐見他這慫樣,反而來了勁,又湊近了些,幾乎要貼到他耳朵上,熱氣噴得他耳朵癢癢的,“跟我這兒還裝失憶?就那……怎麼對你家梁師傅好點兒……我教你的那幾招兒,用了沒?效果咋樣?”
何雨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胡亂地擺著手,身子往後仰,想離劉嵐遠點:“哎呀我的嵐姐誒!你小點聲兒!這……這哪兒跟哪兒啊……我……我就是隨口一問……”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隨口一問?”劉嵐撇撇嘴,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看你昨天那虛心求教的樣子,可不像隨口的。快說說,到底咋樣了?你家梁師傅……高興不?”她非但沒後退,反而又往前逼了半步,一副不問出結果不罷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