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您放心!一定一定!”何雨柱趕緊保證,額頭上都快冒汗了。
劉國棟不再多說,轉身撩開門簾,離開了後廚。他一走,後廚那緊繃的空氣仿佛才驟然鬆弛下來。
何雨柱長長地舒了口氣,感覺後背都濕了。他扭頭狠狠瞪了劉嵐一眼,用口型無聲地罵了句:“都怪你!”
劉嵐也鬆了口氣,但心裡卻有點不是滋味。她看得出來,劉科長肯定是誤會了什麼。
她撇撇嘴,也沒敢再招惹何雨柱,低著頭,老老實實地去切菜了,心裡卻像打翻了五味瓶,有後怕,有委屈,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失落。
沒辦法,本來好好的,突然殺出來了個程咬金,一下子差點沒把他魂嚇丟,恐怕以後再跟何雨柱說這個事兒,人家都得躲著他了。
何雨柱則站在原地,看著劉國棟離開的方向,心裡亂糟糟的。
劉科長最後那句話和那個眼神,分明是警告。他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嘴賤,昨天乾嘛要去問劉嵐那些破事兒!
這下好了,惹一身騷!他下定決心,以後非得離劉嵐遠點兒不可,這娘們兒,就是個麻煩!
自己媳婦兒說的真對。
而離開食堂的劉國棟,走在回科室的路上,眉頭微微蹙著。他心想,柱子這小子,看來還得找個機會再點點他。
剛結婚,可彆在生活作風上犯了錯誤。
不能學我。
本來劉國棟是來找何雨柱解解悶兒的,沒想到,一下子就讓他碰到了這種事情。
劉國棟也不知道該跟何雨柱怎麼說,索性隻能。轉頭離開。
畢竟啊這是人家的事兒,劉國棟最多就是提醒提醒。人哪有不犯錯誤的,而且。他劉國棟也不是什麼好餅,自然不可能。裝作正人君子去說彆人。
但有了何雨柱這個事兒,這讓劉國棟一下子啊又變得無聊起來。
想著,反正也沒有事情,還不如回自己辦公室,躺著休息。
昨天晚上確實給自己折騰夠嗆,但一想到婁曉娥那種害羞又扭捏的樣子,劉國棟嘴角也不由得上翹。
到底就是自己媳婦兒了解自己。
劉國棟滿腹心事地回到了自己的采購科辦公室。
一進屋,劉棟直接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扯了扯領口,感覺一陣疲憊湧了上來。
昨天實在是熬的太晚,早上又起了個大早。
這會兒鬆懈下來,眼皮子直打架。
脫了外套,讓自己舒服些。
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會兒是啊。多少啊?低眉恭敬的樣子,一會兒是。丁秋楠怒氣衝衝,朝自己發火的模樣。
他歎了口氣,閉上眼,隻想趕緊眯一會兒。
剛迷迷糊糊有點睡意,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不是那種正式的“咚咚咚”,而是帶著點節奏,兩快一慢,接著又是三下輕輕的。
劉國棟睡得懵懵的,也沒細辨這熟悉的暗號,含糊地應了聲:“進……”
門被輕輕推開,一道身影閃了進來,又迅速把門帶上。
劉國棟揉著眼睛坐起身,看清來人,頓時愣住了。
“淮茹?怎麼是你?”
他確實意外,這會兒正是中午,廠裡人多眼雜。
秦淮茹通常不會在這個時間點來找他。
秦淮茹今天穿了件洗得發白的藍布罩衫,身段卻依舊顯得豐腴。
明顯是將廠子裡的工服,換了一身才過來的。
頭發一絲不苟地挽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她站在門口,臉上帶著點嗔怪,又有點委屈。
“喲,劉大科長這是不歡迎我呀?”
“連我們的暗號都聽不出來了?”
“我這心啊,可是白惦記你了。”
她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一股子勾人的埋怨味道。
眼神像帶著小鉤子,在劉國棟有些睡意惺忪的臉上轉了一圈。
劉國棟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敲門聲確實是他們的暗號。
他趕緊賠著笑,站起身:“哎呦,我的錯我的錯!”
“剛躺下,迷糊著呢,沒聽真著。”
“快進來坐,門口站著像什麼話。”
他上前兩步,很自然地伸手想去拉秦淮茹的胳膊。
秦淮茹卻輕輕一扭身,避開了他的手。
走到屋裡那把舊藤椅邊,卻並不坐下,隻是用手指劃著椅背。
“我可不敢坐。”
“彆耽誤了劉科長您休息。”
“您這大忙人,眼裡除了工作,哪還有我們這些閒人啊。”
她這話說得酸溜溜的,背對著劉國棟,肩膀微微起伏。
顯然是真帶著情緒來的。
劉國棟心裡門兒清,這女人是怪他好些天沒找她了。
他走到她身後,距離很近,能聞到她頭發上淡淡的皂角味兒。
“瞧你這話說的,多傷人心。”
劉國棟聲音放得更軟,帶著哄勸。
對於這種撒嬌,劉國棟,也不是沒有情緒,自然是依著對方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我這不是剛出差回來嘛,一堆事兒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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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又熬夜寫報告,你看我這眼圈黑的。”
他邊說,邊試探著把手搭在秦淮茹的肩膀上。
這次,秦淮茹沒有躲開,但身體還是有些僵硬。
“哼,出差?誰知道你是真出差還是假出差。”
“保不齊是去找哪個相好的快活去了。”
秦淮茹說著,自己心裡也泛酸。
自從跟了劉國棟,雖說見不得光,但好歹有個依靠。
這男人出手大方,時不時接濟她點錢糧,幫了她家大忙。
可這若即若離的,總讓她心裡不踏實。
尤其是何雨柱結了婚,總覺得自己的保底沒了,現如今,劉國棟又是這種。拉拉扯扯的態度,讓秦淮茹有一點沒有依靠的感覺。
劉國棟聽了這話,心裡有點好笑,又有點得意。
他知道這是秦淮茹在乎他的表現。
他手上微微用力,把她的身子扳過來,麵對著自己。
“天地良心啊!”
劉國棟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我劉國棟是那樣的人嗎?”
“我這心裡裝著誰,你還不知道?”
他低頭看著秦淮茹,見她眼圈似乎也有點發紅。
心裡一軟,語氣更加溫柔:“真是忙正事,去機修廠學習去了。”
“這不,一有空閒,心裡頭想的可全是你。”
秦淮茹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語氣緩和了些。
“想我?想我怎麼連個影兒都抓不著?”
“我看你啊,就是嘴上抹了蜜,光會哄人。”
話雖這麼說,但她身體已經不自覺地靠劉國棟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