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乘警將目光移到站在過道的齊思成和蘇覺曉身上。
“你憑什麼說東西是我們偷的?”蘇覺曉剛才不想搭理眼鏡男,對方反倒死咬著他們不放。
“我們幾個東西都被偷了,怎麼就你們沒事?還有你們倆剛才去廁所,是不是轉移贓物去了?”
眼鏡男身旁站著兩個乘警,說話也比剛才更有力度,好像他現在就是審訊犯人一樣。
“贓物?你哪隻眼睛看見的?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
蘇覺曉覺得自己被冤枉是賊也就算了,齊思成一個保家衛國的戰士還要被人冤枉,她是真的動了氣。
年輕乘警上下打量著兩人,有點吃不準兩人到底是不是賊,他趴在另一個老乘警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老乘警擺了下手,“不用管那麼多,先帶回去問問。”
“你們倆。”老乘警指了指蘇覺曉和齊思成,又指了指眼鏡男,“還有你,跟我們去乘警休息室。”
“為什麼我也去?”眼鏡男嘟囔了一句。
“不是你說人家是賊嗎?你報的案你不去?”老乘警訓斥了一句,邁步就往前走。
蘇覺曉不想這樣不明不白被冤枉,拉著齊思成打算去說清楚。
車廂人這麼多,吵是沒有用的。
眼鏡男不情不願,跟在後麵,嘴裡還沒完沒了嘟囔。
“哼,是賊還不承認,一會就讓你們倆吃吃苦頭。”
“讓你們以後還敢偷。”
“……”
一句接一句,聲音不大,但句句能傳到蘇覺曉的耳中。
乘警休息室在列車的中間,穿過東倒西歪的旅客,需要很長時間。
快到休息室的時候,蘇覺曉再也忍不住停下腳步,轉身盯著眼鏡男,
“同誌,你一路都在說我們是賊,要是一會兒查清了,我們不是呢?
眼鏡男先整理下三七分的頭發,又裝模作樣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冷哼一聲,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一個堂堂大學畢業生,看你們兩個賊還能看走眼了。”
大學生?
怪不得眼鏡男身上一直有一種傲氣,現在大學生,被譽為天之驕子,走到哪裡都自帶光環。
不過,光環都是彆人給的,哪有自己給自己封的道理?
蘇覺曉才不想聽對方的學曆,繼續冷冷道:“我是說,如果我們不是呢?你這麼誣陷我們,給我們道歉?”
“我說我不可能看走眼,我要是看錯了,我跪下給你們道歉”
眼鏡男紅著脖子發誓,完全篤定自己的判斷。
他怎麼可能錯?誰知道他是大學生,不對他高看一眼?
這兩人彆看穿得很好,一看也就是個做買賣的。能有什麼文化?
他一會兒一定要跟乘警,說自己是大學生。
“你們幾個介紹一下自己名字,去哪兒,乾什麼的!”
老乘警拿出本子開始記錄,語氣嚴厲。
蘇覺曉捏了捏齊思成的手,示意自己先說。她不想讓齊思成留下什麼記錄。
這段時間,她也聽人說了了不少關於部隊紀律的事,尤其是齊思成可能還會執行一些特殊任務。
這種能留在筆上的記錄越少越好。
“乘警同誌,我姓蘇,我叫蘇覺曉。是江城一個服裝店的老板,這次和我對象一起去羊城進貨。”
“他呢?叫什麼名字?”
“他叫齊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