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明三兩下脫了個清潔溜溜鑽進了浴桶之中,在熱水的浸泡下,多日來的疲勞慢慢退去。
朱天明拿起胰皂剛搓了幾下,突然凝視著胰皂開始盤算:”製作這肥皂的副產物就是甘油呀,
如今已經有了硫酸和硝酸,再有了甘油,豈不是可以做炸藥了,有了雷酸汞和硝酸甘油,那豈不是就可以製造手榴彈和使用爆破彈的火炮了。”
想到此處朱天明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這一笑不打緊,隻聽得門外傳來托盤落地的聲音和慌亂的腳步聲,原來是娟兒和薛沐妍正在門口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偷聽著動靜,卻被朱天明這一陣狂笑給驚到了。
朱天明倒是沒有太過在意,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一直到水有點涼了,朱天明才起來擦乾了身子穿好衣服,把兩個丫鬟叫了進來。
朱天明坐在躺椅上一邊喝著茶一邊繼續思考著製取硝酸甘油以及改進實驗器材的事。兩個丫鬟則用小桶將洗澡水倒掉,把地擦拭乾淨。
忙完後,娟兒將屋中的火盆又燒熱了些,再搬來一個小暖爐放在躺椅旁邊,似是遲疑了一會兒,略顯緊張的問朱天明:“少爺要休息了嗎?”
朱天明回道:“睡吧,天也不早了。”娟兒道:“少爺稍候,奴婢這就去暖床。”說罷脫去了衣服,僅著貼身的褻衣鑽進了朱天明的被窩裡。
薛沐妍則過來給他添了熱茶,然後蹲在身邊輕輕的給朱天明敲著腿。又是一盞茶喝罷,隻聽床上傳來娟兒有點羞怯的聲音:“少爺,被已暖了。”
朱天明伸了個懶腰起身上了床,娟兒還是如往常一樣,披上了一件小襖跪坐在朱天明腳下的位置,把朱天明的雙腳抵在自己的小腹上,雙手搓揉著他的腳背。
朱天明已經好久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朱天明醒來,隻覺得精神飽滿神清氣爽。
帳簾外麵,娟兒聽到了床裡的聲音,輕聲問了一句:“少爺,醒了嗎?”
朱天明打了個嗬欠道:“醒了醒了,這一覺睡的真舒服呀。”
聽到這一語雙關的舒服二字,娟兒的臉頰又泛起了一抹緋紅。娟兒趕忙把在爐邊烤著的衣服取過來,給朱天明遞了進去。
看著將衣服遞進來的蔥白玉手,朱天明一把抓住用力一拉。娟兒猝不及防之下,跌到了床上,正落在朱天明的懷中。
又驚又羞的娟兒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隨即想起薛沐妍還在外麵,雙手趕忙緊緊捂住了嘴巴。
壓了壓驚才撐起身子道:“少爺快彆鬨了,沐妍還在外麵,趕快穿上衣服吧,彆著了涼。”
早上起來就看到娟兒嬌羞的窘態,朱天明這才得意的放開了娟兒。
娟兒慌忙鑽出帳簾,發現薛沐妍並未在屋內,這才定了定神去打洗臉水了。
穿好衣服的朱天明撩簾下了床,娟兒俯身幫他穿好鞋子,服侍他去洗漱。
這時薛沐妍也端來了早飯,三人一起吃過了早飯,朱天明開始了忙碌的工作。
先派人從鐵匠工坊要來了一大包上等硼砂,朱天明捧著硼砂鑽進了實驗室。
他用硼砂加入蒸餾水,混合成硼砂溶液,用多層細紗布製成的濾網反複過濾掉雜質。
將澄淨的溶液倒入酸解罐中加熱後,向酸解罐中加入硫酸,使其與硼砂溶液混合、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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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明整整一個下午用這種硼砂硫酸中合法製得了大量的硼酸,然後拿著這些硼酸去了劉勤用那裡,把所有製作玻璃的工匠集合在一起,
朱天明把那一罐子硼酸放在桌上說:“這幾天要辛苦諸位,多生產幾套之前我讓你們做的那些器皿。隻是方法需要略作修改。”
劉勤用拱手道:“還請大人吩咐。”
朱天明指著那一罐硼酸道:”這些是硼酸,加入到玻璃中可以使製成的玻璃器皿更結實更耐高溫。
你們在燒製玻璃時,除了傳統的配料外,每十份中加入一份硼酸和少量純堿。
全部燒熔後一定要充分攪拌玻璃液,一來可以讓所有配料混合均勻,再有就是可以將玻璃中的氣泡都排出去。
然後用這種新配方的玻璃燒製那些器皿。我說的量不一定完全準確,你們可以多做些嘗試,選出最好的配比。”各位工匠領命,開始了試製。
交代完畢後朱天明去了火頭軍的廚房,找管事的軍士要了一罐子豬油拎著去了徐鐵炮的工坊。
一進工坊就看到工匠們正在忙碌著,孫元化、宋應星、畢懋康三人正在現場指點著工匠們。
孫元化第一個看到了朱天明,笑著走過來招呼道:”朱將軍,這新樣銃還需要些時日才能完成,不用如此心急。”
宋、畢二人也走了過來,宋應星打趣道:“就是,近來朱將軍也辛苦了。正是應該好好休養幾天。待到新銃造好,我們再去通知你。”
朱天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休息的很好了,實在是在家裡閒不住。所以想弄點新玩意出來。”
三人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朱天明神秘的指著手中的豬油道:“這新玩意全靠這一罐子豬油了,如果做好了,隻需拳頭那麼大一個丟出去,就能讓三十步之內的敵軍俱皆化為齏粉。”
宋應星驚道:”朱將軍之才,實是超出我輩想象啊。可有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嗎?”
朱天明向徐鐵炮吩咐道:“徐大匠,咱們營中可有木工?”
徐鐵炮回道:”自是有的,銃把、炮架、柵欄、拒馬都是咱們自己的木匠造的,就連家具也能打得,隻是花樣紋飾沒有那麼細致。將軍可有什麼需要嗎?”
朱天明道:“很好,讓木工尋些邊角廢料研磨一些木粉給我,研磨的越細越好,研磨之後還要反複的過篩。
此外再拿些火炮點火用的藥撚引線和硝石粉,與木粉一起幫我送到小院。”
徐鐵炮問道:”將軍,這藥線分為快慢兩種,還有火銃上所用的火繩,不知您要用哪種?”
朱天明想了想道:“都拿一些給我吧。”
交代完正事,又和宋應星三人聊了聊新銃的製造進展和遇到的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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