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哼了一聲,李恒沒好氣的說道:“堂堂內閣首輔大學士,做起事情來總是透著一股小夾子氣,你把這些東西給他送回去。”
錢大河表情一變:“駙馬爺,就這麼送回去?”
李恒冷笑著說道:“你順便問問魏藻德,我批了紅水,去哪兒蓋印啊?”
心裡麵一哆嗦,錢大河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狂喜的神色,他當然明白自己家駙馬爺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站起了身子說道:“是,小人明白。”
等到錢大河離開,李恒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果然一動不如一靜,自己什麼都不做,就會有人先忍不住先衝出來做事。
這就很好,要讓他們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
內閣值班房。
自從李恒進了北京城,這裡的氣氛就變得一日比一日古怪了起來,大家互相之間望向彼此眼中都透著古怪,甚至有殺氣。
對此魏藻德一點都不在意,依舊老實在在。
對於那些仇視的目光,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當初自己做出了選擇,就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現在自己得到了自己應得的。
在魏藻德看來,這些人不過就是羨慕嫉妒恨罷了,他們沒辦法針對自己,所以才會傳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謠言。
沒能把握住機會,這是他們的損失。
正在這時,外麵一個文書跑了起來,眾人的表情一變,因為在文書後麵還跟著一個人,這人身上穿著管家的服飾,麵帶笑容看起來極為和善。
當然了,關鍵的問題不在這裡。
這裡是什麼地方?內閣值班房,內閣大學士們辦公的地方可以說是朝廷一等一的重地,尋常官員都進不來的地方,何況是區區一個管家?
可是這個管家就這麼進來了,而且堂而皇之的進來了。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表情變得極為古怪,有的人認識,有的人不認識,但所有人都知道,等到走到這裡的管家隻能是一家人的。
魏長德見到了錢大河也連忙站起了身子,邁著步子走向了錢大河麵帶笑容的說:“錢管家,您這是?”
眾人看向最早得的目光滿是鄙視。
不過是一個管家,也值得你如此?你可是堂堂內閣首輔大學士,文官之首,乾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丟人了,丟的是大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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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藻德在心裡麵卻不以為意,錢管家是駙馬爺的管家,如果駙馬爺登上了那個位置,錢管家會是什麼地位?
如果他對自己下手狠一點,那就是司禮監掌印太監。
在場的人雖然自視甚高,但是見到司令監掌印太監,哪一個不得起身,哪一個不得麵帶笑容的去迎接?現在裝什麼裝?
“不敢不敢,”錢大河笑嗬嗬的拱了拱手說,“大人,我是奉了駙馬爺的命令來的,把您早上送過去的這些東西全部都給您還回來。”
魏藻德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自從和兒子商量了之後,魏藻德就覺得自己的確可以試探一下,看看駙馬爺的態度,然後再決定下一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