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擂台之戰_星河征途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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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擂台之戰(1 / 2)

兩個工作人員合力把擂台的纜繩抬起。

屹立在出口的罪龍往擂台緩緩走過去,那精悍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從昏暗光線中分離出來,踏入了光明的邊緣。那一刻,整個場館的喧囂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出現了一個長達數秒的、令人窒息的真空。

祖龍很懂得掌握觀眾的氣氛,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用圓規精確測量過,沉重,穩定,卻又帶著一種貓科動物般的輕盈,他赤著腳,腳掌與冰冷的地麵接觸,沒有發出絲毫聲響,燈光終於捕捉到了他,將他的輪廓清晰地勾勒出來,肌肉的線條並非健身房裡練出的那種誇張的塊狀,而是如山脈般連綿起伏,每一束肌纖維都充滿了內斂而恐怖的爆發力,黝黑的皮膚上,縱橫交錯著無數傷疤,新的疊著舊的,每一道都像是一枚勳章,無聲地訴說著他經曆過的血腥戰鬥。

然而,真正讓人感到心悸的,是他的氣場,那是一種混合了死亡與寂靜的、極度不祥的氣息,他不像即將投入戰鬥的拳手,更像一個剛剛從深海浮上來的捕食者,身上還帶著萬米之下的冰冷與黑暗,空氣似乎都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得粘稠、寒冷。坐在前排的幾位富豪,下意識地裹緊了自己昂貴的西裝。

罪龍的眼神,是這片不祥氣息的核心,那是一雙幾乎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眸子,像兩潭被永久凍結的深淵,當他的視線掃過觀眾席時,沒有焦點,沒有目標,卻讓每一個與他對視的人都感到自己被徹底看穿,仿佛靈魂都被剝離出來,赤裸地暴露在這片冰冷的注視之下,這是一種純粹的、屬於掠食者的漠然,一種視萬物為獵物的絕對自信。

他就是“罪龍”,這個代號本身,就充滿了墮落與毀滅的意味。

罪龍踏上擂台的台階,沉重的身體讓整個結構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他沒有像其他拳手那樣高舉雙臂,接受歡呼或噓聲,隻是靜靜地走到擂台的一角,垂下眼簾,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與他無關,他變成了一尊雕像,一尊散發著死亡寒氣的雕像,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尊雕像隨時可能活過來,將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

那短暫的死寂,被一聲經過擴音器放大了數百倍的、充滿戲劇性的咳嗽聲打破。

聚光燈猛地從罪龍身上移開,打在了擂台中央,落在了主持人身上,主持人臉上掛著一種近乎癲狂的微笑,手中緊握著金色的麥克風,仿佛握著一柄可以操縱人心的權杖。

“女士們!先生們!”他的聲音高亢而富有穿透力,像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凝滯的空氣,“你們感受到了嗎?那種讓人皮膚發麻的寒意!那種讓心臟停止跳動的壓迫感!沒錯!這就是我們今晚的挑戰者,來自未知深淵的——罪龍!”

他刻意停頓,讓“罪龍”這個名字在場館內回蕩,讓那股不祥的氣息再次發酵。觀眾席上,壓抑的議論聲重新響起,這一次,聲音裡充滿了不安和興奮的顫抖。

“但是!”主持人猛地拔高了聲調,手臂誇張地一揮,指向了擂台的另一角。在那裡,“拳神”正閉目養神,如同一座沉睡的火山。“但是!我們不要忘了,這裡是誰的國度!是誰,在過去的比賽中,用他的鐵拳扞衛了不敗的榮耀!是誰,成為了我們所有人信念的象征,財富的燈塔!他,就是我們的王,我們的神——拳!神!”

“拳神”的名字被他用儘全力吼出,如同引爆了一顆炸彈,人群瞬間被點燃。

“拳神!拳神!拳神!”的呼喊聲彙成一股音浪,排山倒海般地衝擊著整個空間,這是他們熟悉的光明,是他們賴以投注的信仰。主持人成功地製造了對立——代表希望與榮耀的拳神,對抗代表黑暗與未知的罪龍。

主持人享受著這片狂熱,張開雙臂,如同一個正在接受信徒朝拜的教主。

等聲浪稍稍平息,主持人的語氣又變得陰沉而神秘,充滿了誘惑的魔力。

“我看到了你們眼中的猶豫,你們心中的恐懼。這個罪龍,他很強,強得像個怪物。他的戰績是一片空白,因為所有和他對弈的拳手,都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他是一道謎題,一道用鮮血寫成的謎題。他來這裡,就是要顛覆我們的秩序,就是要將我們的神,拉下神壇!”

“所以,這就有趣了,不是嗎?”主持人的臉上再次綻放出那種魔鬼般的微笑,他指向了懸掛在場館上方的巨大電子屏幕。屏幕上的賠率開始瘋狂跳動。

“看看這誘人的賠率!拳神,1賠1.5!是的,支持我們的王,依然能讓你獲得豐厚的回報!但是……罪龍!看看這邊!1賠5!一個多麼瘋狂的數字!一個多麼誘人的深淵!它在向你們招手,它在嘲笑你們的膽怯,它在誘惑你們背叛自己的信仰,去博取那五倍的、足以改變一生的財富!”

他的語言充滿了挑逗性,將貪婪赤裸裸地擺在了桌麵上。他沒有勸說人們去支持誰,而是將選擇權拋出,讓賭客們在“穩妥的收益”和“高風險的暴富”之間進行靈魂的拷問。他時而高亢激昂,時而低沉嘶啞,時而揮舞手臂,時而指向天空,他不是一個主持人,而是一個技藝精湛的心理操縱大師,一個在人性舞台上翩翩起舞的魔術師。他將一場野蠻的搏鬥,成功地包裝成了一場關於信念、恐懼和貪婪的世紀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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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的話語,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引爆了全場。理智的堤壩在貪婪與狂熱的洪流麵前,顯得如此不堪一擊。整個場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沸騰的賭場。

“拳神!我押拳神!兩千萬!他媽的,他不可能輸!”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桌上,對著身邊的終端機嘶吼著,仿佛聲音越大,信念就越堅定。

“五倍……五倍……”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文儒雅的中年人,此刻卻雙眼赤紅,嘴裡反複念叨著這個數字。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顫抖著,最終,他咬了咬牙,將自己賬戶裡所有的餘額都投向了“罪龍”那一欄。那一刻,他的表情既痛苦又充滿了病態的期待。

下注終端不斷發出“滴滴”的確認聲,此起彼伏,彙成了一曲急促而瘋狂的交響樂。

大屏幕上,代表雙方支持金額的數字,如同失控的計數器一般瘋狂飆升,拳神一方的數字穩步而雄厚地增長著,而罪龍一方的數字,則以一種更加驚心動魄的方式,一次次地大額跳動,每一筆投向罪龍的賭注,都像是一次對神隻的背叛,一次對深淵的獻祭。

人們的臉在變幻的燈光下顯得扭曲而猙獰,漲紅的脖頸上青筋暴起,因激動而圓睜的雙眼布滿血絲,汗水浸濕了他們昂貴的襯衫,他們嘶吼著,揮舞著拳頭,有些人甚至站上了桌子,將大把的現金拋向空中,製造出一場金錢的暴雨。在這裡,金錢失去了它原本的價值,變成了一種純粹的、用來表達立場和宣泄情緒的籌碼。

這是一個集體無意識的漩渦。

個體的理智被群體的狂熱徹底吞噬。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這場世紀對決的參與者和見證者,下注不再是冰冷的金融行為,而是一種神聖的“站隊”,一種對自己判斷力、膽識乃至命運的信念宣泄。他們賭的不僅僅是錢,更是自己的眼光,自己的信仰,以及一個虛無縹緲的、可以一步登天的夢想。整個空間,都充斥著一種末日狂歡般的、歇斯底裡的氣息。

在這片震耳欲聾的狂熱海洋中,陳楚所在的角落,仿佛是一個被隔絕出來的、寂靜的孤島。他靜靜地坐在沙發裡,手中端著一杯幾乎未曾動過的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搖曳,映出他深邃而複雜的眼神。周圍的嘶吼與喧囂,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變得模糊而遙遠。他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擂台之上,那個如同深淵化身的男人——罪龍。

那股不祥的預感,並非空穴來風的第六感,而是源於全能者的計算結果,當罪龍踏入光芒的那一刻,陳楚的瞳孔就猛地收縮了。

他看到罪龍站立的姿態,雙腳的間距,重心的分配,看似隨意,卻構成了一個無比穩固的三角結構,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被輕易攻擊的破綻,他看到罪龍的呼吸,悠長而平緩,即使在全場狂熱的頂點,他的心率似乎都沒有絲毫變化。這代表著恐怖的體能控製和心理素質。

最讓陳楚感到擔心的是,罪龍肌肉的狀態,那不是一種緊繃的、隨時準備爆發的“備戰”狀態,而是一種奇異的“鬆弛”,如同獵豹在撲殺前一刻的放鬆,所有的力量都儲存在內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外泄,這說明罪龍的力量中,不僅僅是蠻力,更蘊含著某種陳楚無法看透的、高效而致命的“技巧”,他不是一頭發狂的公牛,而是一台精密的、為殺戮而生的機器。

世界在陳楚的感知中,變得緩慢而失真,擂台上兩個身影的輪廓,似乎都帶上了一層不祥的血色光暈。

理智,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正在無情地剖析著眼前的局勢,得出的每一個結論都讓陳楚如墜冰窟,他的大腦,此刻正分裂成兩個截然不同的戰場,進行著一場天人交戰。

要不要下注?

陳楚並沒有太多的思考,在周圍山呼海嘯般的狂潮中,他的動作顯得緩慢而沉重,充滿了儀式感。

三億!

陳楚按了下去。

陳楚沒有猶豫,沒有遲滯。指尖與冰冷的屏幕接觸,傳來一聲輕微的、幾乎不可聞的確認音,屏幕上,那個巨大的數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電子憑證,上麵清晰地寫著:

投注對象:拳神

投注金額:叁億圓整

狀態:已確認

當陳楚完成下注之後,擂台上的氣氛也已經積蓄到了頂點,空氣粘稠得如同水銀,充滿了火藥味,拳神已經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裡燃燒著的是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戰鬥欲望,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而他對麵的罪龍,依然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但那份寂靜之下,卻隱藏著更令人心悸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虛空。

戰鬥的號角:開場鐘聲

“鐺——!”

開場的鐘聲,終於敲響。那不是一聲清脆悅耳的“叮”,而是一記沉悶、悠長、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轟鳴。這聲音擁有著奇特的魔力,它穿透了所有賭客的嘶吼與咆哮,讓整個場館出現了刹那的絕對安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地鎖定在擂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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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鐘聲,像是一把鑰匙,同時解開了擂台上兩頭史前巨獸身上的無形枷鎖。它不是戰鬥的“開始”,而是毀滅的“釋放”。在那一秒的寂靜之後,緊接著爆發出的,是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加猛烈、更加瘋狂的聲浪狂潮。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試探與鋪墊的環節,被徹底跳過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是純粹的、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碰撞。

鐘聲的餘音甚至還未在空氣中完全消散,兩道身影已經動了,他們沒有使用任何精妙的步法,沒有進行任何謹慎的試探,他們就像兩輛被設定了相同目標的、失控的重型卡車,從擂台的兩端,以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衝向了彼此!

他們的啟動是如此同步,如此決絕,仿佛是鏡子的兩麵,腳下的擂台,在他們蹬踏的巨力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在他們恐怖的爆發力下被瞬間抹平。

第一次接觸,甚至不是用拳頭,而是用肩膀野蠻的對撞。

“砰!!!”

一聲巨響,不像肉體碰撞,更像是兩座移動的小山轟然相撞,又像是巨大的鐵錘砸在了花崗岩上。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炸開,吹得擂台的圍繩都劇烈地晃動起來。坐在前排的觀眾,甚至能感覺到那股衝擊波拂過自己的臉頰。整個擂台,乃至整個場館的地麵,都隨之發生了一次劇烈的震顫。

這次撞擊,沒有讓任何一方後退半步。他們的雙腳如同在地麵生了根,將對方傳來的恐怖力道,硬生生地承受了下來。緊接著,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暴風驟雨般的互毆,開始了。

這是一場純粹的、關於力量與承受力的競賽,他們的拳頭,化作了最原始的武器。沒有格擋,沒有閃避,隻有最直接的以傷換傷,以暴製暴,他們的戰鬥,與其說是現代搏擊,不如說更像是兩頭遠古凶獸在爭奪領地,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去摧毀對方的身體結構。

拳神的一記右直拳,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彈,狠狠地轟向罪龍的麵門。而在拳頭即將及體的瞬間,罪龍的頭顱隻是微微一偏,用自己最堅硬的額骨,硬接了這一拳!與此同時,他的一記左勾拳,如同攻城錘一般,也重重地砸在了拳神的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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