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毒舌陳楚_星河征途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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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 毒舌陳楚(1 / 2)

酒吧裡原本流淌著一種頹廢而迷離的氛圍。

合成酒精的甜膩氣味與劣質香煙的辛辣煙霧混合在一起,在迷幻的霓虹燈光下,構成了一幅醉生夢死的浮世繪。然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個身影踏入敞開式卡座的瞬間,被徹底粉碎。

光線,仿佛一種有生命的流體,被一個巨大而沉重的存在無情地吞噬、隔絕。

卡座門口的光亮瞬間黯淡,罪龍陰影投射進來,像一塊黑色的幕布,將整個空間籠罩,隨之而來的,是溫度的驟降,那並非是物理意義上的寒冷,而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仿佛骨髓都被凍結,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都似乎變得沉重、凝滯,帶著一股血腥與鋼鐵混合的鐵鏽味,那是殺戮的味道。

罪龍每一步都踩得極重,厚重的戰鞋踏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不是“咚咚”的聲響,而是“砰……砰……”的悶雷,仿佛每一步都在叩問著這片土地的承載極限,他精悍的身體像是一座移動的山巒,一座由純粹的肌肉、骨骼和無儘怒火構築而成的山巒。

罪龍就是絕對力量的化身,那是一種原始的、不加修飾的、令人絕望的力量,他的皮膚呈現出一種古銅色,飽經風霜與戰鬥的洗禮,上麵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疤痕,每一道疤痕背後,都埋葬著一個或數個曾經試圖挑戰他的生命,虯結的肌肉如同盤根錯節的千年古樹之根,在他的臂膀、胸膛和後背上賁張著,充滿了無窮無儘的張力,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皮膚,爆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

卡座裡,原本或坐或倚的異能者們,幾乎在同一時間霍然起身,他們的動作迅捷而警惕,像是被驚擾的狼群,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椅子被推開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在這死寂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眼神銳利如刀,死死地鎖定著那個正在逼近的恐怖存在。

氣氛,在這一刻被拉伸到了極致,仿佛一根即將繃斷的鋼絲,任何一絲微小的擾動都可能引發一場災難性的崩塌。

一個個異能者劍拔弩張,能量在他們體內暗自湧動,隨時準備噴薄而出。

空氣中彌漫著各種異能蓄勢待發時產生的獨特氣息:植物係散發的清新草木香,金屬係帶來的微弱電離感,火焰係引動的灼熱氣流,這些平日裡足以令普通人望而生畏的力量,此刻卻交織成一張脆弱的網,試圖抵禦那頭狂獸帶來的壓迫感。

然而,罪龍壓根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他的目光,像兩道精準的探照燈,穿透了所有阻礙,越過了所有嚴陣以待的身影,牢牢地釘在了卡座最深處的那個人身上——陳楚。

在罪龍的世界裡,這個卡座,乃至整個酒吧,除了陳楚之外,再無他物,其他的異能者,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石子和雜草,不值得他分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注意力。

濃烈的殺氣,已經不再是無形的存在,它仿佛變成了紅色的、粘稠的液體,在空氣中彌漫、流淌,宛如實質,它壓迫著每一個人的神經,鑽入他們的鼻腔,讓他們呼吸困難,心跳失速。偌大的酒吧鴉雀無聲,時間仿佛被凍結了,所有的人,無論是異能者還是普通顧客,都屏住了呼吸,連眼珠都不敢輕易轉動一下,他們像是一群被蛇盯住的青蛙,生怕自己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都會驚擾到那頭殺氣淩厲的罪龍,從而招來滅頂之災。

與這幾乎要將空間撕裂的殺氣騰騰的罪龍比起來,陳楚的表現堪稱異類,他自始至終都負手佇立,姿態閒適得仿佛是在自家後花園裡欣賞風景,他臉上甚至還維持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戲謔之色,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他的眼神平靜如深潭,不起一絲波瀾,隻是淡淡地迎向罪龍那足以焚燒一切的目光。

很顯然,他並沒有把罪龍放在眼裡,這種極致的淡然,這種近乎於蔑視的態度,比任何挑釁的言語都更能刺激一頭驕傲的猛獸。

罪龍的怒火,被陳楚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徹底點燃,越發讓他怒發衝冠,他身上的肌肉賁張得更加厲害,青筋如同扭動的蚯蚓,在他額頭、脖頸和手臂上暴起,充滿了即將爆發的、無窮無儘的張力。

在上千雙眼睛的注視之下,罪龍動了,他一步一步地朝著陳楚走過去。他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蘊含著千鈞之力,讓整個酒吧的地板都在微微顫抖,那是一種無可阻擋的壓迫感,仿佛一輛全速衝鋒的重型坦克,任何擋在它麵前的東西,都將被碾為齏粉。

就在這時,卡座中的植物係異能者餘任飛,再也無法忍受這種令人窒息的壓迫,他低吼一聲,向前踏出一步,擋在了罪龍的必經之路上,他雙手猛然一張,掌心之中綠光大盛,伴隨著一陣細微的破裂聲,無數墨綠色的藤蔓如同活過來的巨蟒,從他腳下的地板縫隙中、從他張開的雙臂中瘋狂地生長、交織、纏繞!

隻在眨眼之間,一道由數十根兒臂粗細的藤蔓構成的堅韌壁壘,便橫亙在了罪龍的麵前,這些藤蔓表麵布滿了堅硬的木質倒刺,閃爍著危險的幽光,看起來堅不可摧,足以抵擋攻城錘的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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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看似堅不可摧的藤蔓之牆,在罪龍的眼中,與一張薄紙並無區彆,他甚至沒有停下腳步,臉上那凶戾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麵對這道綠色的屏障,他隻是隨意地、近乎輕蔑地單臂一揮。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華麗的能量對撞,隻有最純粹、最原始、最不講道理的蠻力,他的手臂像一柄無堅不摧的戰斧,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悍然砸在了藤蔓之牆上。

“摧枯拉朽。”

這個詞是此刻唯一的寫照,那些堅韌的、充滿生命力的藤蔓,在接觸到他手臂的瞬間,便如同朽木般寸寸斷裂、爆碎。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順著藤蔓傳遞開來,整道壁壘轟然解體,幻化為漫天的綠色木屑和汁液,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空氣中頓時充滿了濃鬱的草木清香,但這清香卻帶著死亡的氣息。

“噗!”餘任飛的身體如遭重擊,被罪龍那狂暴的殺氣與力量餘波正麵衝撞,整個人控製不住地向後踉蹌了一大步,才勉強站穩。

餘任飛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毫無血色,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他驚駭欲絕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看著那漫天飛舞的木屑,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無法想象,自己引以為傲、足以在叢林中絞殺巨獸的異能,竟然就這麼被對方用最純粹的蠻力,如此輕而易舉地擊破了,那不是技巧的壓製,不是屬性的克製,而是絕對力量的碾壓,在那一刻,他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絕望的差距。

眼看餘任飛一招敗下陣來,卡座中另一名女性異能者立刻上前一步,補上了他留下的空位,她是金屬係異能者穆術,一頭利落的短發,眼神冷冽如冰,她沒有餘任飛那樣的外放氣勢,但她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卻絲毫不弱。

穆術沒有絲毫猶豫,雙手在胸前微微張開,五指纖長,如同正在彈奏一架無形的豎琴,隨著她的動作,空氣中響起一陣細微的、高頻的嗡鳴聲,酒吧內所有金屬製品——桌腿、酒杯、燈架,甚至客人們身上的飾品——都開始輕微地震動起來。一股無形的力場以她為中心迅速擴散,空氣中彌漫開一股金屬被電離的獨特味道。

她準備施展自己的異能。或許是凝聚金屬利刃,或許是操控周圍的金屬形成護盾或陷阱,她的能力不像餘任飛那樣直觀,卻更加詭秘和致命,罪龍雖然強大,但終究是血肉之軀,麵對無孔不入的金屬操控,未必能像摧毀藤蔓那樣輕鬆。

然而,就在她體內的異能即將完全釋放,空氣中的金屬元素已經開始彙聚成形的那一刹那,一隻手,一隻平靜而有力的手,從她身旁伸出,輕輕地按在了她的手臂上。

是陳楚。

他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但動作輕緩得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隻是微微抬起手臂,做出了一個製止的動作,他的動作是如此的輕描淡寫,仿佛隻是在提醒同伴不必為他倒酒。但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在這群桀驁不馴、個個都身懷絕技的異能者之中,陳楚擁有著絕對的權威。這種權威並非來自於他最強大,或者最年長,而是一種源於信任和過往無數次共同經曆所沉澱下來的、深入骨髓的領導力。

原本已經準備全力出手的穆術,在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那股平穩的力量時,身體微微一僵,她眼中的殺意和決絕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絕對的服從,她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任何遲疑,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陳楚平靜的側臉,然後緩緩地、順從地放下了自己的雙臂,那股已經凝聚起來的金屬之力,也隨之悄然消散在空氣之中。

穆術向後退了一步,重新回到了人群之中,將舞台完全交給了陳楚。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一句多餘的交流,卻展現出一種驚人的默契和紀律性,罪龍停下了腳步,他那被怒火占據的猩紅雙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看似最無害的男人,才是這群人的核心與靈魂。

全場的焦點,終於從劍拔弩張的對峙,完全集中到了陳楚和罪龍這兩個人的身上。

一個閒庭信步,氣定神閒;一個殺氣衝天,如臨淵魔神。

強烈的反差,讓緊張的氣氛攀升到了一個新的頂點。

一直佇立不動的陳楚,終於向前走了一步,他這一步,不像罪龍那樣石破天驚,而是輕盈得如同羽毛落地,獨自一人,正麵迎向罪龍那山巒般的身軀和海嘯般的殺氣。

他停在距離罪龍三步之遙的地方,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距離,對於罪龍這樣的強者來說,這個距離和貼身肉搏沒有任何區彆,然而,陳楚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然的微笑。

“罪龍,”他開口了,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死寂的酒吧,“我們欠你的老板,三萬億帝國幣,隻要你敢在這裡動手,這筆錢,我們就不還了。”

他的話語平淡如水,不帶任何情緒,像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實,但就是這句平淡的話,卻像是一道九天驚雷,在罪龍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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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罪龍那龐大而充滿壓迫感的身軀,瞬間凝固了。他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堵無形的牆壁給擋住。他喉嚨裡發出一陣沙啞而乾澀的聲音,像是生鏽的齒輪在艱難轉動。

三萬億!

罪龍雖然頭腦簡單,終日沉浸在戰鬥與殺戮之中,對金錢沒有太清晰的概念,但他並非白癡。他不知道三萬億到底有多少錢,但他可以確定,這絕對是一個足以讓他那位視財如命的老板徹底瘋狂的數字,他可以想象,如果因為自己的衝動而讓老板損失了這筆巨款,等待他的下場將會比死亡還要淒慘一萬倍。

他用自己那簡單的思維方式進行了一次粗略的換算,他在黑市的地下擂台上,冒著生命危險,打了五千多場血腥的比賽,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雙手沾滿了數不清的鮮血和腦漿,最終賺到的賞金,加起來也沒有一個億的帝國幣,三萬億,是他無法想象,甚至無法理解的天文數字。

陳楚的話語還在繼續,每一個字都像是一盆冰水,澆在他那沸騰的怒火之上。

“而且,這裡是你老板的地盤。按照規矩,他應該要保護我們這些客人的安全。如果你在這裡動了手,不僅錢沒了,他還得賠償我們的損失,並且名譽掃地。你覺得,他會怎麼‘感謝’你呢?”

麵對這筆足以撼動整個地下帝國經濟的巨款,麵對這清晰無比的利害關係,罪龍那被殺氣和憤怒填滿的腦子,終於強行擠出了一絲理智,他身上的肌肉依然緊繃,但那股一往無前的狂暴氣勢,卻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迅速地萎靡了下去。他站在那裡,進退兩難,精悍宛如鋼鐵一般的身軀在霓虹燈下顯得有些滑稽和無助。

戰鬥的天平,在陳楚開口的瞬間,就已經發生了決定性的傾斜。它不再是力量與力量的對決,而變成了理智與衝動的博弈。然而,陳楚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他要的不是暫時的休戰,而是徹底的、從精神層麵上擊垮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狂獸”。

他看著罪龍那張因掙紮而扭曲的臉,嘴角的戲謔之色更濃了。他繼續用那種平淡到近乎殘忍的語氣,說出了更具殺傷力的話。

“我說了,你就是一條狗,你還不承認。”

這句話,像一根淬了劇毒的鋼針,精準地刺入了罪龍心中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周圍的異能者們,包括剛剛退下的餘任飛和穆術,都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一向寡言少語、沉穩如山的陳楚,說話竟然可以如此的毒舌,如此的誅心。

“你……”罪龍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這一次,不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屈辱。那好不容易被三萬億壓製下去的殺氣,再次有了抬頭的趨勢,但又被理智死死地按住,這種內心的天人交戰,讓他痛苦萬分。

陳楚仿佛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掙紮與痛苦,繼續用言語的利刃,一刀一刀地淩遲著他的尊嚴。

“你看,你的主人給你套上了項圈,你就不敢動了。你所謂的‘力量’,所謂的‘尊嚴’,在金錢麵前一文不值。你渴望與我一戰,但你沒有資格,因為,你隻是一條被鎖鏈拴住的狗,而我,是你的主人需要仰望的客人,一條狗,怎麼有資格和客人站在同一個擂台上?”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罪龍的靈魂上,他引以為傲的力量,他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地位,在陳楚的口中,被貶低得一文不值,他不是一個戰士,不是一個強者,隻是一件被明碼標價的工具,一條會咬人但更怕主人責罰的狗。

這種精神上的侮辱,遠比肉體上的傷害要痛苦千百倍,罪龍的眼睛已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粗重的呼吸聲如同破舊的風箱,每一次吸氣都帶著無儘的痛苦,每一次呼氣都充滿了壓抑的咆哮。他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深陷入掌心,刺破了皮膚,流出了暗紅色的血液,但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陳楚欣賞夠了對方的痛苦表情,終於像是失去了興趣一般,隨意地擺了擺手。

“滾吧,我們要喝酒了。”

這最後一句,輕飄飄的,充滿了驅趕的意味,仿佛在打發一隻討厭的蒼蠅,它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擊潰了罪龍那根名為“理智”的脆弱神經。

“噗……”

一口鮮血,猛然從罪龍的口中噴出,那不是被擊傷的內出血,而是被極致的憤怒與屈辱硬生生氣出來的逆血,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淒厲的弧線,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朵朵盛開的死亡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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