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海他們能否找到鞋子,找到了又會如何處理,都存在變數。他必須自己掌握更直接、更有力的證據。
五月午後的陽光有些毒辣,曬得知了都在樹上慵懶地嘶鳴。
趙成良無視額頭滲出的汗珠,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圍牆根下的每一寸土地,尤其是那些可能藏匿物品的草叢和灌木。
一邊找一邊仔細回憶著那天晚上翻牆的每一個細節:
當初大概是在哪個位置爬上去的,落地後大致朝哪個方向走的,陳江河當時扶著鄭虎,是走在前麵還是後麵?
他脫鞋、丟鞋的動作最可能在哪個環節完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搜索範圍在緩慢擴大。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一旦陳江河反應過來,很可能會回來處理掉這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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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趙成良眼角的餘光猛地捕捉到一抹異樣!
在一處半人高的茂密刺槐叢深處,似乎有一抹暗淡的藍色,與周圍的綠意格格不入!
趙成良心中劇烈一跳,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撥開帶刺的枝條,探身向裡望去——
一雙沾滿了泥土和草屑的運動鞋,赫然躺在那裡!
鞋子的款式、顏色、甚至鞋帶的係法,都與他記憶中鄭虎常穿的那雙一模一樣!
其中一隻鞋的側麵,還有一道明顯的、半新的刮痕,與灌木叢的枝條似乎能夠對應上!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一股難以抑製的激動瞬間衝上趙成良的頭頂,但他旋即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飛快地掃視四周,確認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邊。
趙成良動作麻利地將其塞進隨身攜帶的一個早已準備好的、足夠大的深色帆布袋裡,隨後不緊不慢地離開了這片區域。
回到寢室樓,趙成良沒有立刻聲張,這雙鞋是關鍵,但如何讓它發揮最大的作用,還需要策略。
下午訓練結束後,他避開陳江河的視線,在一個相對僻靜的樓梯拐角,將趙誌剛和王鐵軍悄悄叫到了一起。
“我找到了。”
趙成良的聲音低沉。
解開帆布袋的口子,露出了裡麵那雙沾滿泥土的運動鞋。
趙誌剛和王鐵軍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這……這不就是老鄭那雙?!”趙誌剛壓低了聲音驚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憤怒。
王鐵軍蹲下身,拿起其中一隻鞋仔細端詳,鞋底的磨損、側麵的刮痕……都與他對鄭虎鞋子的印象吻合。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中燃燒著怒火:
“果然是栽贓陷害!姓陳的這個王八蛋!太陰險了!”
“那現在怎麼辦?成良,有了這鞋,是不是就能證明老鄭的清白了?咱們趕緊交給王老師去!”趙誌剛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不行,”
趙成良果斷地搖了搖頭,將布袋重新係好,“現在還不能直接拿出去。這雙鞋隻能證明鄭虎在翻牆後可能沒穿鞋,或者鞋子被人為處理過,但並不能直接指證是陳江河乾的。
我們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他處理鞋子的直接證據。
如果現在就亮出底牌,陳江河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說我們串通起來偽造證據,甚至可能提前想好說辭來解釋這雙鞋的出現。
我們必須找到更確鑿的證據,或者……找到那個可能知道內情、並且能夠被我們突破的人。”
趙成良的目光變得深邃而銳利,緩緩吐出了一個名字:“孫景才。”
趙誌剛和王鐵軍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趙成良的意思。
孫景才是槍械管理者,又是陳江河的關係戶,他在這起事件中絕不可能完全清白。如果能從他身上打開缺口……
“好!成良,你說得對!”趙誌剛一拍大腿,“這事不能急,得一步一步來!咱們就盯緊了陳江河和那個孫景才!我就不信他們兩個狐狸尾巴能藏得住!”
王鐵軍也重重地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沒錯!我們絕不能讓老鄭蒙冤,更不能讓這種卑鄙小人逍遙法外!”
三人再次達成了共識。趙成良將裝著鞋子的布袋重新藏好,計劃著下一步的行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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