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看似平常,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既是提醒孫景才彆亂說話,也是在向趙成良宣示他對孫景才的“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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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景才連忙點頭哈腰:“哎哎,我知道了,謝謝陳主任提醒,我這就過去!”說著,幾乎是逃也似地快步離開了教室。
陳江河這才將目光轉向趙成良,笑容不變,眼神卻冷了幾分:“成良啊,對鄭虎的事兒,你也彆太上心了。有些人啊,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咱們還是把心思放在學習訓練上,彆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分心,你說對吧?”
“陳主任說的是。”趙成良麵色平靜,心裡卻已經打定了主意。陳江河越是緊張,越是想控製孫景才,就越說明孫景才是關鍵!
看著陳江河那自以為是的背影,趙成良知道,自己必須加快行動了。陳江河已經起了疑心,說不定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情來。
當天下午,陳江河就找了個借口,把孫景才單獨叫到了訓練場的一個僻靜角落裡。
“老孫,”陳江河遞過去一支煙,語氣帶著幾分敲打的意味,“最近……沒什麼不對勁吧?”
孫景才接過煙的手有些抖,勉強笑道:“沒……沒什麼啊,陳主任。”
“沒什麼就好。”陳江河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卻不輕,“我可跟你說,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鄭虎那事兒,已經定了,誰也翻不了案。你呢,就安安心心當你的教員,彆瞎想,更彆亂說話。不然……到時候船翻了,誰也跑不了,明白嗎?”
孫景才被他拍得肩膀生疼,心裡更是又驚又怕,連忙點頭哈腰:“明白,明白!陳主任放心,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
“這就對了。”陳江河滿意地點點頭,又低聲警告了一句,“那個趙成良,我看他有點不安分,你離他遠點,彆跟他瞎摻和。他要是再找你問東問西,你就說不知道,或者直接來告訴我!”
“是,是!我知道了!”孫景才連聲應道,心裡卻像揣了隻兔子,怦怦直跳。陳江河越是這樣強調,他越是覺得不安,總感覺這事兒遲早要敗露。
接下來幾天趙成良則繼續尋找機會,不動聲色地給孫景才施加心理壓力。
他會在走廊裡“偶遇”孫景才時,看似無意地提起“聽說學校對槍支管理要進行一次大整頓”,或者在食堂吃飯時,跟趙誌剛他們討論某個“冤假錯案”的案例,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鄰桌的孫景才聽到。
每一次,趙成良都能觀察到孫景才那越發不安的神色和躲閃的眼神。
與此同時,陳江河也感受到了壓力。他發現孫景才最近總是心神不寧,而且趙成良那幫人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他。
必須儘快讓事情塵埃落定,甚至……得給趙成良找點麻煩,讓他沒精力再盯著鄭虎的事!
一個陰險的計劃,開始在陳江河的腦海中醞釀。
一天下午的體能訓練課,進行障礙跑項目。
輪到趙成良時,他正全神貫注地翻越一道高牆,準備落地。就在此時,緊隨其後的一個學員,仿佛腳下拌蒜,“哎呦”一聲,身體不受控製地朝著趙成良落地的方向撞了過來!
這一下又快又猛,角度也極其刁鑽!如果被結結實實撞上,輕則扭傷,重則骨折都有可能!
電光火石之間,趙成良憑借著遠超常人的反應速度和敏捷身手,硬生生在空中調整了姿態,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對方的主要衝擊力,隻是落地時腳踝被帶了一下,傳來一陣刺痛!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趙哥!我不是故意的!”那個學員連忙爬起來道歉,臉上卻看不出多少歉意,反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周圍的學員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
趙成良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腳踝,站起身試著活動了一下,還好,隻是輕微扭傷,並無大礙。他抬起頭,目光冷冷地看向那個“肇事”的學員,又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一絲愕然和失望的陳江河。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對眾人擺了擺手:“沒事,訓練意外,都散了吧。”
但他心裡清楚,這絕不是意外!陳江河,終於開始按捺不住,對他下手了!
這次是僥幸躲過,下次呢?
趙成良眼神一凜。看來,必須加快進度了,否則不僅鄭虎救不出來,自己恐怕也要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個關鍵的突破口——孫景才。是時候,給他上點更猛的料了!
當天晚上,趙成良沒有再直接去找孫景才。
他知道,經過白天的試探和陳江河的“提醒”,孫景才現在肯定如同驚弓之鳥,直接接觸效果不大,反而可能適得其反。
他需要換一種方式,一種能讓孫景才感到真正恐懼,不得不尋求自保的方式。
深夜,當所有人都已進入夢鄉時,趙成良悄悄起身,借著走廊微弱的燈光,溜出了寢室樓。他的目的地,是那個他早已觀察好的,學院圍牆外的公共電話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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