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海擺擺手,道了聲謝,然後腳步沉穩地離開了校醫處。口袋裡,那張薄薄的紙頁和那個裝著微小紅色碎片的物證袋,此刻卻重如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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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東海知道,自己手裡,已經掌握了足以掀翻棋盤的關鍵證據。他要立刻去找校長彙報。
與此同時,孫景才的辦公室內。
趙成良剛剛拿到孫景才寫下的、詳細敘述了被陳江河威逼利誘配合栽贓陷害鄭虎全過程的親筆供詞,以及那張寫著“下午三點半至四點,北側監控線路檢修”的字跡潦草卻指向明確的便簽紙。
孫景才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精氣神,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裡還在喃喃地重複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趙成良沒有理會他的懺悔,小心地將供詞和便簽紙折好,放進貼身的口袋。
他知道,這些東西的分量有多重。有了人證和物證,再加上自己找到的那雙鞋,扳倒陳江河的證據鏈已經基本完整。
對孫景才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好自為之”,便轉身離開了宿舍樓。
行政樓,二樓走廊。
正準備下樓去找校長的王東海,迎麵就撞上了急匆匆趕來的趙成良。
“王老師。”
“成良。”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又在看到對方眼中那難以掩飾的激動和了然後,同時停下了腳步。
“王老師,我這裡有重大突破。”趙成良率先開口,聲音壓抑著興奮。
“我也是,我剛從醫務室出來。”
王東海一把將趙成良拉到旁邊一個沒人的小會議室裡,反手關上門,激動地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從登記簿上撕下來的紙頁,以及那個裝著紅色碎片的物證袋。
“成良。你看這個。”
王東海將物證展示給趙成良,“這是我在通風管道入口附近找到的。疑似紅黴素膠囊碎片。而這一頁,是校醫處的領藥記錄。
陳江河去領了紅黴素膠囊,理由是手部擦傷。”
趙成良看著這些,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他立刻掏出孫景才剛剛寫下的供述書和那張關鍵的便簽紙:
“王老師。孫景才全都招了。
這是他的親筆供詞,還有陳江河指示他處理監控的便簽。”
王東海接過供述書和便簽紙,雙手都有些顫抖,他快速地瀏覽著,臉上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兩條線索,在這一刻完美彙流。
孫景才的人證、便簽紙的物證、陳江河受傷領藥的記錄、現場發現的膠囊碎片……
所有的證據如同堅不可摧的鎖鏈,環環相扣,形成了一個指向明確、無可辯駁的閉環,死死地鎖定了那個一直隱藏在幕後、操縱一切的真凶——陳江河。
“鐵證如山”
王東海激動地一拳砸在會議桌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成良。走。我們現在就去找王校長。必須立刻向他彙報。不能再讓陳江河那個混蛋多逍遙一分鐘了。”
兩人不再猶豫,將所有證據仔細整理好,快步走向了頂層的校長辦公室。
王曾誠校長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
當看到王東海和趙成良帶著一疊厚厚的材料,神色激動卻又異常嚴肅地走進來時,王曾誠心裡已經有了預感。
他沒有說話,隻是示意兩人坐下,然後接過了王東海遞過來的所有證據材料,開始一份份仔細審閱。
孫景才那詳儘的、充滿悔恨與恐懼的供述;那張字跡潦草卻時間地點明確的便簽紙;那張從登記簿上撕下、記錄著陳江河領藥信息的關鍵一頁;以及那個裝著幾片微小紅色膠囊碎片的物證袋……
每一份證據,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擊在王曾誠的心頭。
憤怒、失望……複雜的情緒在他眼中激烈地交織、翻滾。
當他看完最後一份材料時,重重地將文件拍在了桌子上,發出的聲響在安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刺耳。
“好。好一個陳江河。好一個栽贓陷害。”
王曾誠的聲音冰冷,如同數九寒冬的風,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我們江中警察學院,培養的是共和國的忠誠衛士,絕不容許這種心術不正、手段卑劣的敗類存在。”
他抬起頭,看向王東海和趙成良,眼神銳利而決絕,帶著一股斬釘截鐵的意味:
“東海你立刻去安排。
明天上午九點,就在小會議室召開內部調查聽證會。
傳喚陳江河、孫景才、鄭虎、槍管員小王,以及你和趙成良同誌到場。
將所有證據準備齊全。我要親自主持。把這件事,當著所有人的麵,徹底查個水落石出。
給鄭虎一個清白。給學院一個交代。給所有關注此事的人一個交代。”
“是。校長。”王東海和趙成良齊聲應道,聲音中充滿了力量和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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