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王曾誠和王東海他們都提到過,說你在警校學習期間,對痕跡學、犯罪心理畫像這些領域,有非同尋常的敏銳度和獨到的見解。
甚至在一些模擬案例推演中,你總能發現彆人忽略的關鍵細節,提出讓人耳目一新的偵破思路。”
孫桂拿起桌上的那份卷宗,輕輕放在趙成良麵前:
“所以,我就在想,你現在正好在省城養傷,左右無事。不如……就幫我們看看這份陳年舊案的卷宗。
我不是要求你必須破案,畢竟這麼多年,那麼多專家都沒能解決。
我隻是想……借用一下你的新視角,看看能不能從這些故紙堆裡,發現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就當是……對你偵查思維和分析能力的一次鍛煉,或者說,一次小小的考驗吧。”
孫桂的語氣很平和,將這次任務定性為“看看”、“鍛煉”、“考驗”,似乎並不抱太大希望,也沒有給趙成良施加任何壓力。
但趙成良心裡卻如同明鏡一般。這絕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看看”而已。
這分明是孫桂在確立了對自己的支持後,對自己實戰能力,特彆是獨立偵破疑難案件能力的一次重要考核!
如果自己能在這件連省廳專家都束手無策的懸案上有所發現,哪怕隻是找到一點新的線索,都足以證明自己的價值,進一步鞏固孫桂對自己的信任和看重。
反之,如果自己毫無建樹,那之前談話建立起來的好感和信任,恐怕也要打上一些折扣。
而且,趙成良內心深處,對於這種充滿挑戰性的疑難懸案,本身就有著一種近乎本能的好奇和征服欲。
省城內刑偵專家雲集,十年之前正是刑偵八虎的年代,而這八虎有三位就常駐在省城各單位,有這麼多頂級刑偵專家雲集依然不能破獲,可見這件案子難度之大……
他沒有絲毫猶豫,伸出手,將那份厚厚的、封麵上已經有些泛黃的卷宗接了過來,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承載著十年的謎團和冤屈。
“孫廳,”
趙成良抬起頭,目光堅定,語氣沉穩,“感謝您給我這個學習和鍛煉的機會。我一定儘我所能,仔細研究案卷,希望能有所發現。”
他沒有說大話,沒有保證一定能破案,但那份自信和認真,卻清晰地寫在了臉上。
孫桂看著他毫不退縮地接下這個燙手山芋,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好!有這股勁就好!”他點了點頭,“需要查閱什麼權限內的資料,或者需要技術部門提供什麼協助,你可以直接跟我的秘書小張聯係,他會幫你協調。
記住,安全第一,量力而行。
你現在的主要任務,還是養好傷。”
“是!謝謝孫廳!”
趙成良鄭重地將卷宗抱在懷裡,感覺到的不僅僅是它的物理重量,更是那份沉甸甸的責任和挑戰。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除了江峰縣那盤錯綜複雜的棋局,他又多了一個需要全力以赴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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