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王小臣猛的一拍扶手，霍然站起，指著李雲鶴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跟老子說三道四？！老子的狗，就是比金子還要貴！你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沒見識，就給老子閉上你的臭嘴！”
不同於剛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這一次，王小臣算是徹底的，撕破了臉！
趙成良卻依舊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他看著王小臣那張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的臉，嗬嗬一笑，也不表態，隻是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慢條斯理的說道：
“王老弟，你這個要求，確實……是有點過分了。”
他頓了頓，伸出一根手指，又加了一根食指，在王小臣麵前晃了晃，語氣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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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萬……我沒有。我最多，能出一千二。多了，一分都沒有。”
“當然了，”他又看了一眼早已被嚇得手足無措的李雲鶴，補充道，
“如果王老弟你覺得，我們雙方的分歧比較大，那也可以坐下來，好好的，協商一下。”
“我想，今天晚上，有我們李所長在這裡親自坐鎮，主持公道，我們倆，肯定能協商出來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的。”
王小臣一聽趙成良竟然隻願意出“一千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異常淡定的，在趙成良身邊的椅子上，重新坐了下來。
“好啊。”他看著趙成良，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談，可以談。不過嘛……我那一百二十萬的賠償款，一分錢，都不會降。”
李雲鶴一聽這話，差點沒當場罵娘！
不肯降一分錢，那還談個錘子？！也顧不上什麼恭維和客套了，不屑的說道：
“既然王先生您一分錢都不肯降，那還有什麼好談的？！”
王小臣似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猛的站起身，拍了拍手，說道：“好說！”
他轉過頭，看著趙成良，那雙總是帶著幾分輕佻的眼睛裡，此刻卻滿是極致的挑釁和羞辱：
“既然趙局長覺得，這錢不好談。那我王小臣，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錢嘛，我可以一分都不要。”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擠出了他最終的“條件”：
“隻需要……趙局長您，現在，當著這裡所有人的麵，給我女朋友，跪下來，磕個頭，道個歉，認個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他看著趙成良那張依舊平靜的臉，嘴角的弧度愈發的殘忍：
“趙局長。您這一個響頭，在我看來，怎麼著……也值個十萬塊吧？這筆買賣，劃算得很啊。”
此話一出，整個派出所的等候大廳，瞬間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趙成良的身上！
李雲鶴更是緊張得手心都冒出了汗！他知道，王小臣這是在用最惡毒的方式，來羞辱趙成良，來踐踏一個公安局長的尊嚴！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麵對如此極致的羞辱，趙成良非但沒有暴跳如雷，反而……
“哈哈……哈哈哈。”
他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洪亮而又滿是說不出的譏誚！
他站起身，慢條斯理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然後才看著王小臣，笑著說道：
“好啊，要不是王老弟你今天提醒，我還真就不知道，我趙成良的這一個響頭，竟然……這麼值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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