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城風雲錄!
說著已奪出樹外。柳傾城拉他不住,一時慌個不住,暗悔自己不該調侃於他,惹他生氣。
正懊惱不止時,卻見莫寒又折了回來。
柳傾城不解道“你咋又回來了?回來了就不要走了,你說好要保護我的。”
莫寒卻道“我體內的寒病發作了。”
柳傾城道“寒病?就你母親常掛在嘴邊的?”
此時瞧去,隻見莫寒氣色不濟,又急著道“那該怎麼辦啊?”
莫寒喘著氣兒道“我且先將你帶去樓裡,我再”
一句未完,莫寒隻覺體內氣血翻湧,甚為難受。
柳傾城忙道“你怎麼了?你莫嚇我啊!”
莫寒隻是將她抱起,趁天煞賊與藍袍戰得正酣時,飛將出去,徑往居樓趕行。
到得樓內,莫寒先將柳傾城放下,立去廚房裡尋找藥材熬藥。柳傾城放心不下,緊跟在他後麵。
莫寒原是要自行煎熬,哪知竟沒了氣力。柳傾城大驚,忙將莫寒扶靠在壁邊兒。朝莫寒道“你這樣如何能行?你隻告訴我法子,我替你熬了便是。”
莫寒無奈,隻得口口相傳,他說一句,柳傾城做一句。為了不讓她分心,莫寒儘力使語氣保持平緩。須知弱寒之症一旦發作,便似要了人的性命一般。
終究,柳傾城做完了最後一步,累得躺靠在牆,還不忘看向莫寒,卻見他全身發顫,唇邊發白。
柳傾城急著道“你沒事罷。”
莫寒虛弱至極,卻也強撐著回她道“沒事,這是老毛病了,一會兒吃了藥就好了。”
縱然他這樣說,柳傾城依然滿是擔憂之色,急急瞅向藥爐子,朝莫寒道“這藥還需幾時才好?”
莫寒道“很快,約莫半個時辰。”
柳傾城見莫寒打著哆嗦,嘴裡連句話都說不全兒。
忙靠過來挨著莫寒,稍有猶豫,雙顴微紅,終究將莫寒摟在懷內,並緊緊抱住他。
莫寒一怔,瞳孔登時放大。柳傾城雙臉羞得緋紅,朝莫寒語無倫次地道“你可彆誤會啊我是怕你凍死了這樣就沒人保護我了”
莫寒此時雖是全身冰冷,卻也感受到柳傾城的一絲溫存,由此心裡升起了一股暖意,淚水也順著滑落下來。正巧滴在柳傾城擁著他雙臂的手腕兒上,柳傾城將腦袋向前湊了一湊。得知是莫寒在流淚,因為羞澀也不知該說些甚麼。
且說樓外打得甚是熱鬨,天煞與藍袍,二人武功相差無幾。一人使刀,一人使拳腳與掌法,不過越到後處,天煞越是支撐不住。隻被藍袍步步緊逼,他縱然使出渾身解數,一手鐵布衫氣功威力無窮。
也並非成了刀槍不入之身,那藍袍也不用刀槍,隻使著劈天蓋地的掌法便可將他的氣功擊破。
天煞賊失了護身之法,自沒了絲毫勝算,卻不認輸,還要死扛著硬打。
那藍袍也不急於將他打倒,隻是靜靜候著餘下兩位高手。
卻遲遲沒能將他們等來。藍袍終究還是不想等了,隻是先將這賊抓了完事兒。
遂集聚掌氣,衝往那賊。
天煞賊本就上氣不接下氣,暗想這幫畜牲竟沒有來支援自己的。
這會子見藍袍飛趕而來,也隻能拚儘全力一擋。當即使出大刀來,彙氣劈來。
本以為那藍袍總要閃避幾處,再擇機攻襲。
卻不知眼前那層層由刀力而掀起的塵埃之內,陡然現出一道身形。
那身形行速如電,天煞賊還沒來得及格擋。
他那肚腹處竟遭藍袍重重一掌,一時間天煞賊外頭裹著的風衣破裂而開。整個身子往後仰去,鐵布衫氣功被打得七零八落。
勝負已分。
天煞賊摔撞在樓牆之上,激起陣陣浪風。
將樓內的莫寒與柳傾城震得抱成一團兒。
藥爐子被震得翻倒在地,幸在莫寒及時奪起藥罐,將它放置在桌,卻將一雙手燙得紅腫。
莫寒又使了輕力,體內寒氣更是層層上頂,柳傾城忙過來將他扶住。
莫寒縱然想忍住燙傷帶來的苦楚,卻也抵不住這疼到骨髓裡的痛。
當下雖是咬牙切齒,卻也低喝喊叫。
柳傾城瞧得一顆心都碎了。
隻將莫寒雙手捂住,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