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放這才識出了莫均的聲音。遂走到門邊將門拉開,果見門外站著的的確是莫均無錯。
在他身後卻又站著莫寒與冷厥。莫放先是慌道:“二哥,你怎麼來了?”
待瞅到冷厥後,當即認出他來,衝他喊道:“你.....你不就是那人麼?冷厥笑道:“三公子彆來無恙。”
莫均道:“怎麼?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莫放道:“二哥請進。”
三人進入屋中。小淑此時忙不迭地去給三人奉茶,莫均笑道:“你不是應該在寒弟的屋中,怎麼在這裡了?”
小淑忙跪下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呀!奴婢再也不敢了!”
莫均笑道:“你不必求饒,我想必是三弟叫你過來的是罷。這個暫且不用論,你先起來,我們好好說話。”
莫放道:“是這樣的,我找小淑呢,其實是想問一下寒弟的情況。”
莫均又道:“三弟,你不用解釋,你是否扯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莫寒朝小淑道:“小淑,我來這裡是有幾個問題問你,你需如實照答。”
小淑道:“公子有話但講無妨。”
莫寒道:“我初到京城時,一晚在府裡發現有人暗闖家宅。聽二哥說,那刺客能夠準確知道父親所在的屋子,進而破窗而入,拿匕首行刺。
待到我進了府內,住在家裡之時,刺客不行刺父親,反而過來行刺我。
幸在二哥提前設伏,那刺客插翅難逃,又與三哥戰了好些個回合。怎奈有高人相救,讓他逃了。
但奇怪的是,府裡院子屋舍眾多,那刺客為何每次都能如此精準。
就說我,才剛到家中,夜裡卻險些遭到行刺。若說這家宅之中沒有內應,怕是難以讓人信服的罷。”
莫放道:“這事二哥和我說過,這麼些天我一直都有調查,隻是沒查出個結果來。
可是這深更半夜的,你們不睡覺。來到我房裡,說了這一堆,究竟意欲何為呢?”
莫均道:“當然是因為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了。”
莫放甚是吃驚著道:“你們找著那內奸是誰了?快和我說說!”
冷厥忽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莫放道:“眼前?哪裡?”
轉而瞥到小淑,指著她道:“你們是說....這怎麼可能?”
莫均道:“怎麼不可能呢?她也是咱們家的,又離咱們甚近,我們的一切行蹤她都清楚。如何不能有嫌疑?”
小淑再番跪下,磕了幾個響頭,哭著道:“各位公子若是看奴婢不慣,索性將奴婢逐出府外去了不成?何以要在這裡東拉西扯的。
一會兒三公子說奴婢有個遠房表兄,一會兒二公子又說奴婢是奸細。
奴婢隻是區區下人,何勞公子們這般在意?”
莫均笑道:“你還真是演的一出好戲啊,怨不得我們都被你給騙了。”
莫放道:“二哥,你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莫均直視著小淑,極為嚴肅地道:“你先不要貧嘴。我問你,在府裡的時候,那刺客能精準定位到寒弟所處的位置也就罷了。
何以在寒弟去了紫麟書齋,又在藥香樓外,見到了前來刺殺的黑衣人呢?
可想而知,那次也是有人通風報信。
而你,卻是既在府裡伺候過寒弟,又隨著寒弟去了紫麟書齋。試問還有誰的嫌疑比你更大?”
小淑流著淚道:“公子就憑這些,便把小淑給定了罪了麼?”
莫均道:“我說到了這個份上,自然是想你親口承認。不要等到退無可退,辯無可辯之時,才哭喊著求饒!”
小淑哭著道:“奴婢沒做過的事,為何要承認?又該承認什麼?”
冷厥這時候忽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今兒我就叫你瞧瞧,你是怎樣將消息傳遞給四大惡俠的!”
拿起杯盞送了口茶到嘴裡,又接著道:“你身為夫人的貼身丫鬟,自然不能時常出府。若說飛鴿傳書倒也無不可,但你又甚至二公子是七雀門的。自然事無巨細地觀察著府裡的一舉一動了,天上的一隻蒼蠅,地上的一隻螞蟻他都不會放過。
故這飛鴿傳書未免太過於明顯,這時候你又該如何呢?隻有一個法子,那就是找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