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罵道:“院護你就該口出穢言啊!”
莫放回道:“母親教訓的是,孩兒再也不敢了。”
周夫人疑道:“你到底在乾什麼勾當?這麼見不得人的?大白天還將屋門鎖著不讓人進來?”
莫放道:“哪有哪有,孩兒..孩兒隻是跟秋蓉姑娘談點兒事,又不願彆人知道,就特意鎖了門。”
周夫人朝莫放身後瞧了瞧,那裡桌子果然坐著一位妖豔女子。
周夫人走了過去,呂秋蓉急忙站起來,向周夫人鞠了一躬,道:“給夫人請安。”
周夫人見這女子生得好看,便也少了幾分警戒之心了,隻朝她道:“姑娘是....”
呂秋蓉道:“小女子姓呂名秋蓉。”
周夫人道:“原來是呂姑娘呀。”
莫放走回到桌邊,與呂秋蓉坐在一邊兒,朝周夫人道:“娘,這柳姑娘可有醒來?”
周夫人道:“尚未,寒兒剛剛睡著,我也是悶在屋子內沒事做。我派出去的幾批小廝也沒打聽到均兒的消息,你父親也去巡城軍那裡找他們全城搜查你哥哥的消息。
我心裡著急,便要來與你相商。
這呂姑娘是怎麼......”
莫放一時不知該怎麼說,暗想密室之事不該告訴母親才對。那這呂秋蓉又該怎生解釋呢?
不料那呂秋蓉忽然開口道:“夫人,小女子與三公子已私定終生了。”
此話一出,直讓莫放雙眼打轉,瞳孔放大數十倍,直愣愣地盯著呂秋蓉。
周夫人也是被唬得一驚,忙看向莫放道:“這...這這這...這是真的?”
莫放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隻半晌說不出來。
而那呂秋蓉卻道:“公子,你不如就告訴夫人實話罷。”
莫放皺著眉頭看著她使眼色,而那呂秋蓉反過來朝他使眼色。
周夫人追問道:“放兒!這到底怎麼回事?”
莫放實在憋屈,既不能說沒這回事,隻因他本就對呂秋蓉垂涎三尺。
剛剛還...神魂顛倒地對她放肆了一回,享受了她那軟玉一般的身子帶來的溫存。
可自己分明是貪戀她的美色,又怎能算得是與她互定終生?
這呂秋蓉到底是存的甚麼心?可自己甚是喜歡她。
莫放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也十分不忍拆穿,隻好回周夫人道:“母親,秋蓉說的不錯。我與她....的確早已互許了終生..”
周夫人訝異著道:“這..這也離譜了..你竟也不同為娘說一聲..”
言至一半,又朝呂秋蓉望了一眼。
再對莫放道:“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言罷站起身來,呂秋蓉也隨之而起,彎下腰來施了一禮。
周夫人並未理睬她,隻走出屋外。
又回頭朝莫放瞪著眼兒道:“出來!”
莫放沒轍,隻得趕緊跟了出去。
周夫人走在長廊內,不言一語,不說一句。莫放也不敢主動挑話,隻是隨在她身後,與她走進了自己的屋子內。
周夫人又令丫鬟們都出去,將簾子打下來。
坐在桌子邊,望著莫放。
莫放也坐在她對麵,垂首沉思。
周夫人道:“怎麼?你是做了甚麼虧心事了麼?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莫放隻得瞧向周夫人。
周夫人又道:“你這麼看著我做甚?我看你眼中帶有不滿之色,是對我不滿麼?”
莫放忙道:“母親誤會了,孩兒絕無此意啊!”
周夫人道:“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那呂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放篤定道:“母親恕罪,孩兒與那呂姑娘在...在紫麟書齋相識。
她曾對孩兒三笑留情,孩兒也甚是喜歡她。故而孩兒時常溜出府外,到書齋內的縹緲閣與她相會。”
周夫人道:“你這話可是真的?”
莫放一臉誠懇地道:“是真的!母親你相信孩兒!”
周夫人道:“既是如此,你為何不跟為娘說呢?”
莫放道:“這段時日母親一直忙著其它的事,家裡也從來沒有太平過,孩兒不想讓母親分心。
便想著要遲些日子再告知母親。
哪知秋蓉等不及了,今日我就將她接到府中來,其實是想讓母親準許。
孩兒求母親成全!”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雙膝已然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