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秋蓉哭道:“奴家就算是出去了,必定也是死路一條.....”
說著已是泣不成聲。
莫放驚道:“何以如此?”
呂秋蓉道:“奴家本是一貧戶人家,隻因生得好看,被城內的戶部尚書家的張簡張公子看中了。父親要結交於那樣的貴門家族,就要把奴家送出去。
奴家不肯,父親就時常打我。
奴家一時不忿,偷跑了出來,半道上被人打暈,醒來後就在牢裡了。
現在遇見了公子,公子若不娶我,奴家就隻能回去嫁給張公子了。
但奴家斷斷不會如此,必是要一頭撞死在牆柱上,寧死不屈!”
莫放聽到這裡,立馬將呂秋蓉死死抱緊,親吻著她的脖子,朝她道:“蓉兒,你就好生待在府裡。我莫放誓要娶你為妻,哪怕天崩地裂,山呼海嘯,都至死不渝!”
二人粘在一塊兒,如膠似漆,好像誰都不能將其分開一般。
之後兩人又坐在桌旁商議。
莫放將自己同周夫人胡謅的全部告訴呂秋蓉,惹得呂秋蓉發笑。
莫放讓她先彆急著取笑,得先想想應對之策。
呂秋蓉道:“公子放心,奴家就說自己經張公子推舉,去紫麟書齋上學。後來遇見了公子你,便與公子眉來眼去,何如?”
一句話直把莫放說得極為高興。
又想著要去揩油,呂秋蓉忙阻斷道:“公子羞不羞?”
莫放藏著壞笑,隻道:“倘若母親問那張簡為何要推舉你,你又該如何說?”
呂秋蓉道:“蓉兒就說張公子喜歡蓉兒唄。”
莫放怒道:“你...你你你....你敢?”
呂秋蓉拋著媚眼兒道:“奴家怎生不敢了?”
莫放見她這樣眉飛色舞,便知她那自己打趣,隻刮著她的粉鼻尖兒道:“你要是敢說,我就把你吃了!”
呂秋蓉笑道:“奴家倒要看看,公子是怎樣吃奴家...的...誒...公子不要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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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周夫人去到柳傾城房裡,回頭卻沒見莫放,忙問道:“放兒呢?”
旁邊小碧也左右瞧了瞧,道:“奴婢也沒留意。”
周夫人忽然笑了笑,道:“算了,她定是去呂姑娘那裡了。”
隻走進柳傾城屋子裡,到了裡間,見柳傾城一副病弱之態,甚覺心疼。
隻走到榻邊朝她溫聲道:“好孩子,你終於醒了,你覺得如何?”
柳傾城喘著微弱氣息,回周夫人道:“有勞夫人掛心,不知寒公子可好?”
周夫人笑道:“好家夥,剛醒來心裡就記掛著我家寒兒。我家寒兒有這樣的福氣,為娘的也真替他高興呀。
你放寬心,寒兒已經沒事了。
隻是他時時牽掛著你,沒事老往你這來看望你。”
柳傾城蒼白臉頰顯出點點紅潤,也沒敢接話。
周夫人寬慰她道:“你現在就好好養病,我會派人去通知柳先生。讓他早些過來看望你,你放心罷。”
柳傾城忽道:“夫人且慢,還是先不要告訴爹爹了,傾城不想爹爹操心。等到傾城身子好些了,夫人再同爹爹說可行?”
周夫人撫摸著她的秀發,道:“好孝順的孩子,可你爹爹總會發現你不在家的。與其讓他擔心,不如就同他說了實話為好。”
柳傾城道:“不如夫人就和爹爹說,留傾城在貴府住幾日,也好讓爹爹放心。”
周夫人道:“傻孩子,你我兩家已定了親事,這樣是不合規矩的。”
柳傾城驚道:“甚麼.....”
周夫人好似並沒察覺到她的驚訝,隻是一味地道:“不過傾城姑娘與我家關係深厚,我可不願你回書齋去休養。既然你怕你爹爹擔心,索性就住在這裡罷。我也不遵從那些禮節了,一切隨意。
隻要姑娘你順心,就怎麼著都行!”
周夫人歡喜得緊,全然不知柳傾城心中的驚訝。
柳傾城見她連連說了好一些,不容自己插半句嘴。
加之自己大夢初醒,也沒多少氣力敘話。
周夫人瞧她依舊有些虛弱,便朝她道:“你就好生歇息,你爹爹那裡由我去搞定。”
柳傾城道:“多謝夫人。”
周夫人走出屋外,卻見莫寒迎麵奔來,周夫人忙將他拉住道:“你怎麼來了?快些回屋裡歇息去!”
莫寒急著道:“傾城醒了,孩兒如何不來?”
便要繞過周夫人身邊,往柳傾城屋裡去。
周夫人又將他拽了回來道:“你這孩子,好不毛躁!急什麼!傾城姑娘剛醒,我已細細看過了。
除了身子有些弱之外,其它的沒甚麼大礙,現在丫鬟們正在照顧她。
待會兒還要服侍她更衣,她可是還穿著獄服呢!你就彆去搗亂了。”
莫寒有些猶豫,衝周夫人道:“可孩兒著急,非得親眼看過不可。”
周夫人道:“你還不相信娘啊,晚一刻見她又有何不可?不如隨為娘回至你的屋子,咱們娘倆好生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