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到公孫略曾派黑風幫的高手去山崖下麵找尋了莫均十來日,而後回來說並沒找著。
莫寒卻打住道:“據我所知,那日二哥是被個叫鄒吉的打下山崖,也必定是活不成了。怎麼還會派人去山崖下麵找呢。”
白衣道:“定是這老賊不死心,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
莫寒暗想既是尋人,何以隻找了十來日,想是有什麼緣故才對。
他想先自這裡麵查一查,再定彆的。
於是就問那白衣道:“來給公孫略回話的那些黑風幫的高手,你可知是什麼來曆。現在哪裡住著?”
白衣道:“黑風幫原是在江湖上有名慣了的,那也是上一任幫主的事兒。近年來也不知是什麼緣故,他們幫主之位被奪,繼任了新幫主,手下幫眾又多有不服,於是總是打打殺殺的。把個好幫弄得七零八落的,如今的黑風幫名聲大為不濟。都靠著刀尖上舔血過日子,這下子都乾起了這麼個買賣了,為公孫老兒驅使!”
莫寒問道:“他們在何處住著?”
白衣道:“那公孫老兒未免咱們門裡有人前來報仇,自然留他們在府裡。不過這幫人也不算安分,時常出來賭錢吃酒,嫖妓宿娼,無所不為。公孫老兒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又礙於黑風幫的那淺薄的名望,也就沒管了。”
莫寒笑道:“既是時常外出,總能逮著他的空處。他最常去的地兒是哪兒?”
白衣道:“自然是三記賭坊了!”
莫寒明白了,讓他率領底下兄弟仍舊盯在此處,自己去那賭坊走一遭。
說時遲那時快,莫寒騰空一躍,早已不見了蹤影。
箭一般的行速,隻往那未知的賭錢之地趕去。
又覺有些不對,自己本不認得那黑風幫的人,總不能瞎猜著打探吧。
拍了拍腦仁,莫寒隻覺著大為糊塗,忙又趕了回去。
那白衣得了領,似是也覺著有些不對,可也沒想出哪裡有異。正飛上牆瓦,沒走幾步,背後就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白衣立時警惕起來,拔起劍就要往後刺。
一轉身,卻見站著的是莫寒。一下子劍沒收住,險些刺到他的臉上。
莫寒忙歪過身,將他的手臂拉住。朝他怒道:“怎麼還想殺了我?”
白衣忙蹲下身子道:“屬下該死!”
莫寒令他起身,又道:“你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一個紕漏,你都沒提醒我。讓我去而複返,是什麼道理?”
那白衣忽然意識道:“屬下也覺著怪呢,寒公子不識得他們的相貌,也不知道賭坊之所在。正該有人去帶....”
見莫寒陰沉著臉,便沒好意思再往下說了。
莫寒隻嗬嗬一笑:“謝謝提醒哦。”
那白衣垂頭不語。莫寒便讓他領著,兩個人一道去那三記賭坊裡去了。
漸漸地,晌午已過,二人已到至賭坊門前。莫寒道:“我再問你一句,你的人可是親眼瞧見那黑風幫的人來這裡消遣了?”
白衣道:“這個自然,我們都是極為謹慎的。就怕這些人會聚在一起秘密行事呢,故而一刻也不肯放鬆。”
莫寒道:“你們就不怕他們會在這賭坊裡乾些見不得人的事了麼?”
白衣道:“那該不能吧,我們也沒這麼多人手來看著呀。”
莫寒沒好氣道:“就隻會歪嘴找理由,沒趣兒。”
說著就要進去,二人悄悄地翻過了牆頭。早聽見裡麵一陣吆喝之聲,像什麼“大大大”“小小小”的更是絡繹不絕。
莫寒從不曾沾染這個,也覺不出有什麼趣兒。
隻也從側門走了進去。臨進前,白衣特特換了身淺灰粗布衣服過來,以免使人懷疑。
莫寒仍舊是那件紫衫,衣料樸素,並沒什麼特色。
兩人隻作賭客一樣的進來湊熱鬨。
因怕正門有眼線盯著,故而從側門進。彆說,這內裡還真是熱鬨翻上了天了。
通共二十來桌,竟像是有二百來桌一樣。每桌上的人都像是家裡吵嘴一樣,很不得將對手摁在桌子上狠狠地揍一頓。
就盼著要個點大的,通殺全局。
不稱心的要麼接著下血本來扳回,要麼哭喪著個臉去掌櫃的那裡拿賭票。
兜裡銀子輸得精光的,要麼就認栽回家,要麼乾脆寫下欠條。定要把輸去的銀子全給贏回來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