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把你高興的。我騙你乾嘛。”倚在廚房門口的蘇池抄著劍,有點悶悶的。
方才自己攔下來給夢可傳消息的初桐,就是為了能找到正當的借口來看看她,這下可還好,連正眼都沒大給他,還是在聽到關於夫人的消息後,才對他眼睛放光。
說不上啥感覺,就是有點單純的不爽。蘇池沒有過這樣經曆,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有記憶以來,自己就一直在幫將軍對付這樣那樣的敵人。哪裡遇到過什麼女兒家,如今自己已經開始陷進去了,他還不自知。
他隻知道,自己挺想見這姑娘的,即使通常對他沒有什麼好的表情,他也是想見的。一直武刀弄劍的人哪有那麼多彎彎拐拐,知道自己想,那就來見就是了,甚至還會因為自己沒被重視而感到單純的不舒服。蘇池要領悟的東西還很多。
夢可高興極了:“太好了,想吃東西就是好了,夫人今日受的刺激可不小,那麼可怕的場景,被看了個全,肯定害怕得要死。
哎,都怪我,當時行刑的時候,我光顧著捂自己的眼睛了,卻將夫人的眼睛給忘了。”
說著,趕忙端著飯菜出了廚房。
“小心點,彆被燙到了。我幫你端,豬呀,彆走這麼快。”
夢可著實覺得蘇池聒噪得很,還是原來那個不屑和你說話的蘇池順眼一點,最起碼不煩人。
於是,夢可愈發地走得快了。
剛進粟殷的的院子,夢可就大喊起來:“夫人,夢可給您送吃的來了,都是你愛吃的。”
踏進屋裡,看見粟殷坐在床上,蒼白著一張小臉,夢可當即就忘了分寸,放下飯菜,一把推開床邊的人,拉著粟殷的手,就要開始哭。
而被推到一旁的人,是華離,戰神華離!
華離一直都是個冷漠的人,他的溫柔隻有粟殷才能享受,所以當即華離就黑了臉,本來牽著粟殷手的人是他。
後麵跟上來的蘇池看到這場麵,哪敢還讓夢可待在這裡,過去一把拉過夢可:“飯菜送到了,就快點走吧,還待在夫人這裡做甚。”
夢可不滿:“我關心夫人,關你什麼事?我要待在這裡。”
蘇池使勁眨眼,瘋了瘋了,夢可不要命了。
“你在這裡又哭又鬨,是想打擾夫人的休息?再說了,還有將軍在這裡,輪得到你?”
這下,夢可終於看到了被自己一把擠到邊上的華離,臉色大變,自己這是乾了啥,難道是把將軍給擠開了?
“你說的是哦,蘇池我覺得你這話說的還挺有道理的,我們還是走吧,彆打擾到夫人休息了。”
說著,忙行完禮就快步走出院裡。
蘇池見夢可走了,忙開口:“將軍,那丫頭膽子小,我去看看,先下去了。”說完,待華離點頭,也馬上離開。
見沒有人了,華離臉色才漸漸好點,拿過飯菜,又坐回床邊。
粟殷吃一口飯菜,看一眼華離,又吃一口飯菜,又看一眼華離。
“怎麼了?”
“將軍,我看見你黑臉了。這是你為數不多的新表情。”
華離又喂了一口:“我平日裡對你沒有表情?”
粟殷重重點頭:“常常沒有!”
“怎麼會,我同你在一起時,不是有很多不一樣的表情嗎?我應該表現得挺明顯的。”
粟殷禮貌笑了笑:“將軍,您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其實還挺不明顯的,我一直以為你都不大在乎什麼事,所以一直沒有表情,我還以為您和我一起時挺無趣的。”
華離沒再說話了,仔細想了想,原來他以為的那些明顯的情緒都是在粟殷看不見的時候出現的,他自己明確地感受到了,也就以為很明顯了。
原來,我對你的情緒,你一直不曾知道。
粟殷見華離沒有說話了,便又開口:“將軍您承不承認,您方才真黑臉了。”
華離又喂了粟殷一勺飯菜:“嗯,黑了。”
“那將軍可真小氣。”
華離想讓粟殷知道自己覺得此時氛圍挺好的,他是開心的。
於是努力扯著嘴角:“沒想到被粟粟看出來了,那我以後大度點。”
(這是華離以為的笑。)